接下來,趙昺與王應麟就自己離開后,人事上的安排和軍事部署,及一應善后事宜展開討論。又就兩淮的發展和定位做出了安排,讓其在與朝中的幾位宰執商議。而后再對與蒙元的和議進行商討,指示其不要卑躬屈膝,在既定原則問題上不能有絲毫讓步,但是又要注意把握節奏,不要急于求成,并要在談判中掌握主動。
一個多時辰之后,莊公從進來稟告他們已經就行駕路線做出了挑選,但是還需要陛下進行確定,才好做出下一步的安排。王應麟有些驚訝御前辦這些人效率如此之高,但也心存疑惑,懷疑他們在倉促間能夠做出最為妥當的安排,好在陛下也沒有打算讓他回避。
“陛下,從徐州前往襄陽的陸路有兩條一條是經應天府至潁昌府,再經襄城、南陽等地南下至江漢平原的東線;另一條是由應天府轉往郾城,經信陽至隨州進入荊襄境內的西線。”莊公從指揮馬端臨、應熙、陳識時和江宗杰幾位主事掛好地圖,指點著言道。
“西線看起來距離要短一些,不知道路情況如何”趙昺邊聽其介紹,邊看著地圖道。
“陛下所言正是,走西線約有九百里,比之東線短二百里。且這條道路不需經過開封,相對要安全一些。而屬下也已經問過襄陽信使,他們來時也是走的此路,途中除至隨州一段百里路程較為狹窄外,大部分地區皆可兩車并行,適合大隊行軍。”陳識時接言道。
“陛下,郾城地區以西尚在敵手,與我軍處于對峙狀態,但時常有小規模的沖突發生,因此需駐守此地的第三軍沿途護送,或是發起進攻將附近之敵驅逐,以保圣駕安全”應熙又接話道。
“兩條道路皆要途經敵區,太過危險,可還有選擇”王應麟搖搖頭問道。
“回王相,此兩路乃是固有的道路,若是另擇它途則要繞行,少者數百里,多則千里”莊公從答道,“且此兩路皆經應天府,陛下也可順途祭廟,又可迷惑敵軍,難以判斷陛下行蹤。”
“嗯,如此說來,還是較為妥當”王應麟聽罷想了片刻道。
“若行水路可否能達襄陽”趙昺看著地圖,輕敲了兩下桌幾問道。
“陛下,從前可沿運河北上洛陽,再轉入洛水,然后再進入漢江,順流而下抵達襄陽。但如今舊運河已經淤塞,難以北行,且途中所經的開封和洛陽皆未收復。若想從水路進軍,只能入淮河至長江,逆流而上自鄂州抵襄陽。”莊公從顯然前時已經與眾人議過此事,立刻回稟道。
“奪襄陽,必用水軍。否則難以切斷敵軍補給和援軍,而先是襄陽久戰無功,便是缺乏水軍的支援”趙昺習慣性的揉揉鼻子道。他從襄陽送來的戰報中得知,江鉦之所以受傷也與此有關,因為支援西集團作戰的水軍只有是內河水軍,船只噸位小,火力弱。而敵軍則以巨木作筏順流而下,水軍戰船難以阻攔,還將橫江鐵索撞斷,江鉦受傷正是巡查江面時座船被敵軍放下的巨筏撞毀受傷的
“陛下,水軍馳援襄陽,只怕會耽誤些行程,難以及時到達了”莊公從與幾人相視一眼,搖搖頭道。
“朕記的端拱年間曾開鑿過襄漢漕渠,以溝通漢水,不知道是否還能通航”趙昺想了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