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昺也有無奈,他想謝明表露讓其轉職為武臣的意思,希望其能夠就任第八軍都統一職,但是被其以不擅軍務為由婉拒了。對此早有心理準備的他,自然也不想學自己的祖宗們強人所難,加之其在軍事上也確是短板,而當下自己無人可用,只能讓田忠頂上,如此安排既能讓其往上升升,也能解決眼下的問題。
隨后趙昺又召開軍事會議,商議盡快收復光化軍,以集中兵力攻取襄陽。光化軍宋時屬京西路管轄,西鄰漢水,扼巴蜀要道,南與樊城接壤,西臨漢江與谷城隔江相望,歷來就是鄂西北重要的交通樞紐,有“千葉小舟云集,八方商賈云集”之稱,是南宋時漢江北岸重要的軍事據點。
因而只有收復光化軍才能控制漢江上游水域,以阻止敵軍利用這里的渡口沿漢江南下增援襄樊,以保證戰役的順利展開,也成為必攻之地。眾將剛剛被敲打了一番,又急著立功贖罪,而田忠新官上任,也想借此立威,自然皆對速下光化軍沒有異議,并保證在十日之內必克此城。
對于他們如何計劃,趙昺沒有參與,這是給田忠熟悉眾將的機會,也是借此讓其盡快進入角色。他則在苑中的涼亭之中擺上茶水,與兩名策劃兵變的老兵閑話。
“陛下,末將已經老朽,也想歸田養老,還請陛下恩準”話沒說了幾句,胡德材便請求道。他知道自己在此事中起到的作用,而任何一位主官都不會喜歡這么一位刺頭在自己麾下,即便不會刻意打壓,也會設法將其高高掛起,當座泥胎菩薩供著,那樣何止是難受,簡直就是折磨了。
“陛下,末將也想退役還鄉,歲數大了體力也跟不上了,只會拖累眾人”祁重也跟著說道。
“呵呵,你們二位在軍中已經廝混了這么年,回鄉種田能夠適應嗎”趙昺笑著給二人斟上茶問道。
“這”兩人聽了不由的相視苦笑,他們在軍中多年,其實已經適應了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真要是讓他們離開親如兄弟的袍澤,還鄉種田還真的難以適應。
“此事能夠順利解決,你們二位其實是立了大功的,朕也不能不封賞就讓你們灰溜溜的回家吧,那豈不是讓人說朕無情,虧待老兄弟們嗎”趙昺看著二人的神情又笑著道。
“不、不,此事是我二人行事魯莽,給陛下惹下了大麻煩,豈敢要封賞,更不敢又怨意”胡德材聽了趕緊擺手道。
“陛下能饒恕我們之過,就是是天大的恩典了,不敢再有多求”祁重也是連連搖頭道。
“不言其它,只你二人忠心侍君,敢于在危難之時挺身而出,朕就要封賞。況且你們在亡國之際追隨朕南征北戰,為國立下無數功勛,就這么歸鄉,朕又于心何忍”趙昺頗為動情地道。
“我等為國盡忠,為陛下分憂乃是本分,再者我們才疏學淺,也難堪大任,久留軍中只會成為陛下的累贅,還請陛下放我們還鄉吧”胡德材嘆口氣道。
“不準”趙昺斷然道,“朕知道你們現在心有顧及,而留在八軍之中以你們的威望又擔心為上官所忌,擔心以后的日子難過。可朕不怕,你們就到朕的身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