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命令的下達,數架橋車從陣中被退出,而火炮也開始射擊,向敵寨中發射壓制反擊的敵軍。橋車在數十人的推進下快速的接近壕溝,稍作調整借助慣性被推進壕中,由于壕中的水被敵軍放掉了一部分,水位降低,只有兩架車橋成功的搭上了對岸,其余的歪斜在壕中。
蓄勢已久的主攻營在車橋架設完畢后,不待壓制敵軍的炮火停止就立刻沖上橋,嚇得伍隆起急忙叫停炮擊,大罵這幫小子不要命。前鋒過橋后迅速擊潰敵軍微弱的抵抗,建立起一道阻擊線掩護后續部隊過橋,并炸斷拉索放下吊橋,過橋的主力沒有停留,馬上展開向縱深發展,兩軍很快混戰在一起。
“開炮,壓制城頭的投石機”在宋軍沖進敵西大營后,城上敵軍的投石機和床弩同時開始發射,試圖阻斷主力前進路線,伍隆起看著沖擊的軍兵不斷被飛石砸倒、霹靂彈炸死炸傷,或是倒在箭雨中,馬上向炮二師火箭炮團請求火力支援,并令軍屬炮團以重炮摧毀布置在城上的小型拋石機和床弩,集中使用的迫擊炮隊則集火射擊殺傷屯于城上的敵軍。
激烈的炮戰在城上城下驟然爆發,空中火箭彈呼嘯而去,越過高高的城墻,在城后墜下、爆炸。屯于城下的敵軍兵馬立刻倒了霉,每一顆火箭彈的爆炸就能帶走數條,乃至十數條的人命。而房屋被擊中,無不坍塌。一時間城下大亂,兵丁們四處躲藏。布置于城下的大型拋石機在發射了一輪后,炮手們就被不斷的爆炸炸死、炸傷一片,短時間內難以再投入戰斗。
重型火炮在觀察哨的指示下,不斷的向城上開火。墻上的布幔能夠以柔破剛擋住疾飛的箭矢,卻擋不住沖擊力和破壞力百倍于其的力道,一輪炮火過后布幔就被撕扯成了布條,無奈的在空中飄舞。至于那些木料搭建的戰棚,看似十分堅固,卻也擋不住炮火之威,直接命中的頃刻散架。在其中避炮的人,若是幸運的是被實心彈命中,還能落下具還算完整的尸體,而被開花彈命中就與戰棚一同成了碎片。
失去了布幔和戰棚的遮蔽,使得觀察哨能夠清晰的辯明目標,在他們的指示下,炮兵們不斷調整射擊諸元,以集火射擊的方式,一個接一個的將對步兵威脅最大的拋石機和床弩敲掉。而最具震撼的是幾門炮對西門甕城箭樓的攢擊,以磚石壘砌的墻體被打得千瘡百孔,一摟粗的柱子擋不住炮火一擊。終在連續遭到重擊后,主體從城上傾覆下來,翻進了護城河中,激起數丈高的水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陪葬其中。
迫擊炮的威力小,沒有摧枯拉朽的力量,但也非人體能承受的,且其射速很快,可以靈活的調整射擊位置,正可消滅城頭上的弓箭手、弩手和炮手。隨著嗵嗵的脆響聲,十幾門迫擊炮連續發射就可以覆蓋城頭上大片的區域,炸的蒙元兵卒四散奔逃,死傷橫籍
此時襄陽西門城樓上,史弼頂盔掛甲,手扶戰刀佇立在窗前俯視著戰場,他眉頭緊皺,臉色也并不好看。箭樓的傾覆讓其視野一開,可以清楚的看到戰場的情況,宋軍只用了不足半個時辰便連續突破了西大營,雖然雙方仍在混戰,但是己方已經明顯不支,在宋軍的壓迫下步步后退,根本就沒有組織起一次像樣的反擊。
被史弼寄予厚望的拋石機除了在初時尚有表現外,此刻布置在城上的四、五十余部小型拋石機大部已經毀損,炮手傷亡慘重,根本就無法與宋軍的火炮抗衡。而布置在城下炮臺上的拋石機大部分尚保持完整,不過這也只能歸功于宋軍的視野受限,無法精確瞄準。但在火箭炮的狂轟濫炸之下,炮手非死即傷,只有趁著宋軍炮火的間隙進行零星的反擊,根本起不到扭轉戰局的作用。
屯于城下的兵卒雖然在初時遭到了不小的傷亡,但是他們及時進行了疏散,隱于城門洞或是屯兵洞中躲避,使得大部分得以保全。而城上的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用以庇護的箭矢的戰棚根本無用,布幔絲毫沒有起到攔截炮彈的作用,連堅固的箭樓都被炸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