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兒以為如何”王應麟道。
“吾以為他們不會變通,也不懂的為官之道,書生意氣空有一腔熱血,最終只能無奈退隱鄉間著書授徒。”趙昺言道。
“”
“吾知道你們不服氣。”趙昺看看幾人的臉色笑道,“為官者不僅要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遠大志向,也要有上知君意,下體民情的務實。而更要懂得官場之上并非皆是賢德之士,其中也不乏心術不正的小人。”
“五哥兒所言不錯”王應麟點頭道。
“慶元黨禁之事,諸位當知,監察御史彈劾朱文公十大罪狀,引發對理學的清算,其被斥之為偽學魁首,提出斬朱熹以絕偽學之言,他落職罷祠,門人或流放,或入獄,皆受其牽連獲罪。這是為何呢難得滿朝文武就沒有一個賢良之臣,皇帝也昏聵之輩嗎”趙昺邊走邊問道。
“這這因奸佞沈繼祖陷害,其極盡捕風捉影、移花接木,以顛倒捏造的手法炮制罪證,而寧宗皇帝和朝臣被其蒙蔽,從而導致黨禁慘禍的發生。”這個問題很敏感,王應麟想了想才道。
“王先生就比朱文公會做官。”趙昺笑笑道,“其實我們都知黨禁的發生是因經界而起,時土地兼并之風盛行,官員士紳吞并百姓土地,而賦稅并沒有隨著土地的轉移而劃轉,致使田稅不均,失地百姓承受更為沉重的賦稅。而朱熹提出行經界,重新核實田畝,隨地畝納稅。這一建議勢必損害士紳的利益,所以遭到他們的強烈反對。”
“吾之所以說其不會做官,就是說他不自量力。當下我推行士紳一體納稅與經界同出一轍,朝野反對聲就不斷,廢立之音再起,還發生了襲擊御船之事。”趙昺言道,“想想吾為當今天子,尚會遇到如此之大的阻力,而其不過區區一個煥章閣待制兼侍講,要面對滿朝權貴和在野士紳們的壓力,豈是他能做到的。”
“寧宗繼位后,重用了使其登上皇位的趙汝愚和韓侂胄兩位大臣,而朱熹于行宮便殿奏事。第一札要宋寧宗正心誠意,第二札要宋寧宗讀經窮理,第三、四、五札論潭州善后事宜。十月十四日,朱熹奉詔進講,希望通過匡正君德來限制君權的濫用,后又參與朝爭,彈劾韓侂胄。他如此當眾指責皇帝不仁不義,又要限制當時欲北伐的皇帝,遏制君權,彈劾有擁龍之功的權臣,如此等于將能支持其革新的兩位大人物全都得罪了,豈有不敗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