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從氣溫的角度上看,如果彼時期的氣候轉暖而且基本穩定,且同期農耕王朝的統治范圍基本沒有發生大的變化,那么王朝的實力就會略有增強,歷史進入難得的穩定期。氣候變冷,游牧文明的戰斗力就會加強,游牧民族的襲擾也就更加的頻繁,而中原王朝也將面臨內憂外患的窘境,這一時期王朝更迭的速度快,就是進入了寒期。
研究結果表明,溫暖期一般建立了強大的中央政權,此時國土面積廣大。寒冷期則漢人政權實力大打折扣,邊疆少數民族“興盛”,來自外族的壓力很大。趙昺記的入宋后的溫暖程度低于隋唐兩朝,北方氣溫又一次下降,進入中國歷史上的第三個寒冷期。
好在這一寒氣并不長,可是對于宋朝來說依然是致命的,少數民族政權也追求好的草場,契丹、黨項、女真、蒙古的南下對宋朝輪番吊打。所以宋朝盡管經濟發展較高,但其在軍事、統治范圍等方面已大不如前朝,以致從中原被驅趕到江南,茍延殘喘,落了個弱宋的壞名聲。
在宋朝退居江南的時期,氣候也非一成不變,曾經有過波動。蒙古人抓住了這個窗口期,他們在暖期時期,經濟與軍事實力都得到了長足得發展,一路打到了多瑙河沿岸,建立了中國歷史上最大的軍事版圖。當然這也是蒙古人驍勇善戰的結果,但也從側面證明了暖期對于國家的發展有很大的益處。
趙昺記的那位網友曾經引用了一段科研人員的發現,他們利用樹木的年輪重建了歷史氣候溫度曲線圖,而我國歷史上的朝代垮塌幾乎都與曲線圖上的低溫區間相對應,秦朝、三國、唐朝、宋朝、元朝、明朝和清朝的滅亡年代,都是處于過去2485年來平均溫度以下或極其寒冷的時期。
而趙昺還依稀記的公元1271年至1296年是一段寒冷時期,也正是南宋滅亡的時期,他掐指一算,心中大駭。今年是祥興十一年,換算成公元紀年正是公元1289年,也就是說當下仍處于寒冷期,且是溫度還在下行,要在七、八年后才能度過危險期。
這一算不要緊,趙昺心中暗罵自己穿越也不挑個好時候,怎么趕到這么個倒霉的節點。而他過去十幾年大部分是在瓊州度過的,那里是熱帶氣候,一年到頭都那么熱,對溫度的高低并不敏感。可現在又奪回了江南,打到了兩淮地區,與中原只是咫尺之遙了。
這一路從熱帶地區進入亞熱帶,過了南北溫度分界線,又到了北溫帶地區,趙昺這就能感受出冷暖來了,也想起這么茬子事兒來了,心里不禁一陣膩歪,哀嘆自己真是來不逢時,老天不公,就不能讓自己好好的當一回穿越者。
如果現在處于溫暖期,大漠南北溫度升高,雨水充沛,冬天也沒有那么難熬。那么蒙古人在遭到重創后,就會考慮退回祖宗之地,回到大漠去放羊了。吃得飽、穿得暖就不會考慮啃大宋這個硬核桃,缺錢花也會首先考慮向西北發展,去搶自己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