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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應麟等人不知道小皇帝僅僅因為入冬時間的提前而有了那么多的想法,只當是他憂心百姓生計而面帶愁苦,紛紛上前寬慰說今年雖然稍有歉收,但是還不至于會影響到民生。且今年的秋稅大部已經入庫,比之去年增加了兩成,而隨著減免稅賦地區逐漸到期,明年財政收入會越來越好的。
他們的話對于趙昺來說無異于雞同鴨講,擔心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兒。可他又沒法跟他們解釋,總不能說自己總結出了歷史上王朝興衰的規律,皆是老天爺搗的鬼。否則這幫人又得對自己一番勸諫,大談君王仁厚,政治清明才是國家興衰的根本。
所以趙昺沒有多說什么,看著這老幾位歲數都不小了,大冷天的再凍出個好歹來,還是自己的罪過。便讓小黃門在艙里點起了火盆,不一會兒火燒旺了,驅散了艙中的寒濕之氣,讓人感覺舒服了許多,稍后又有人送上了熱茶,幾口下肚,身上也暖和了許多。
“陛下,臣已經將城中的行宮收拾干凈了,還請移駕宮中,臣也好能早晚侍奉左右”劉辰翁施禮道。
“不必了,朕一動就要驚動許多人,實在是太過擾民”趙昺搖搖頭道。
他知道南渡后,高宗趙構曾駐蹕建康,當初想建都于此,并改江寧府為建康府,作為行都,興建宮室。可金軍越過長江,嚇得他逃到海上,后來留在了杭州,后將建康改為留都,宮室改為行宮。而自己若是上岸,隨扈的人員要跟著,還要動員大批的護軍入城護衛,城中定也要大肆整治,搞得雞飛狗跳。
“陛下,難得至建康,城中耄老、士紳和百姓皆翹首以盼,想一睹龍顏”劉辰翁再勸道。
“是嗎”趙昺聽了謔笑道。
“這建康府中上下確是一片真心”這種官面上的話,其實是較不得真的,如此弄得劉辰翁好不尷尬,好在他反應快,訕笑著道。
“劉知府勿要再客氣了,陛下擔心騷擾百姓,一路行來只因途中遇險,在池州盤恒了幾日,其余州府皆未登岸,非是有它意。”王應麟擔心其有他想,在旁解釋道。
“正是,船隊經鄂州,也只因搭載吾的原因,停留片刻。”謝枋得也幫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