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送客”趙昺一擺手道。
“陳院長,請吧”王德笑著道。
“陛下,屬下真的有事”看著滿臉堆笑的王德,陳墩卻是打了個寒顫,當年其要將自己收為小黃門的是事情又被勾了起來,此事的陰影伴隨了他的整個童年和少年,此刻再現,他心中一凜,趕緊再施禮道。
“到底何事”趙昺扭臉問道。
“求官”陳墩利落的回答道。
“求官你現在已經是官居四品,封開國侯,難道還嫌官小”其答的干脆利索,倒讓趙昺愣了下,又問道。
“屬下不是嫌官位低下,而是想求陛下將屬下外放”陳墩道。
“人人皆想入京為官,你卻想外放,確是為了什么”趙昺指指身邊的板凳讓陳墩坐下道。
“陛下可知當下人們如何說我的嗎”陳墩見陛下臉色稍緩,他卻苦了臉道。
“說你什么啦難道是說你有經天緯地,立國安民之才”趙昺笑著問道。
“陛下不要取笑屬下了”陳墩哭笑不得道,“現下武學中那些學兵中傳言,說古有趙括,今有陳墩,笑話我只會紙上談兵,其實根本不懂行軍打仗,能在武學任職不過是陛下的恩典,實在是誤人子弟”
“他們竟敢誹謗上官,你有權加以懲處,何必向朕訴苦啊”趙昺笑道。
“可他們說的不錯,屬下雖自幼長于軍旅之中,卻在軍中只擔任過陛下的侍衛營指揮使,跟著上陣也只能遠遠的看看,后來又進入武學任職,至今從未親自上陣廝殺過,豈不是只會紙上談兵嗎”陳墩耷拉著腦袋道。
“別裝可憐了,是不是聽說要組建新軍的事情,便坐不住啦”趙昺卻是嗤之以鼻地道。組建新軍要抽調軍官,這當然繞不過武學,其知道也沒有什么意外。
“唉,屬下還是瞞不過陛下”陳墩嘆口氣,可此時臉上毫無沮喪之色,又恢復了昔日嬉皮笑臉的樣子道,“當年陛下蒙騙與我,讓我接替倪統領執掌武學,說來日定會讓屬下領兵馳騁疆場,如今已滿三年,也該履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