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幾口煙下去,真金的病情迅速得到了緩解,臉色也漸漸變得紅潤,安童大奇,而許國禎等太醫更覺不可思議,瀕死之人竟然又生生的還魂了。賀惟賢見其好轉,暗自松了口氣,他深知真金只不過是被太醫們強制戒了煙,從而產生的應激反應。
又給真金續了幾口煙,賀惟賢看其暫時無礙了,有叫內侍端來熱水,親手給大汗將臉上的污物擦洗干凈,換上了新衣。而他偷看身側的幾人,卻又心虛,他清楚真金已經是病入膏肓,神仙無力,自己的神藥也救不了命,定多再讓其多活些日子而已。
“大汗如何了”正當賀惟賢想著如何解釋這一切的時候,闊闊真趕到,甩開攙扶其的侍女,三步兩步撲到榻前問道。
“娘娘勿急,大汗暫時安穩了,尚需靜養”賀惟賢施禮道。
“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怎生又突然發病你們是怎么診治的”眼見大汗神態安詳,已經睡著了,闊闊真也松了口氣,轉身對許國禎等太醫沉聲喝問道。
“娘娘,還請到這邊說話,不要吵到大汗”賀惟賢做了個輕聲的手勢,躬身再施禮道。
“也好”闊闊真瞅瞅賀惟賢,又看看真金,點點頭道。
“娘娘請”安童側身讓了一步道。
“你們要好好照看大汗,有任何不妥立刻報之于我”賀惟賢給真金掖好被子,放下窗幔囑咐了值守的內侍,出門后又叫過兩個侍衛,讓他們在門內值守,命他們發現有人對大汗不利,可以當堂將其斬殺。
闊闊真見賀惟賢如此盡心,又極為小心的樣子,到了外間轉身問道“萬戶,為何將侍衛布置于寢宮之中,難道還有人膽敢謀害大汗”
“賀萬戶對大汗一向小心侍奉,盡心盡力的”方臣祐扶皇后坐下,先言道。
“嗯”闊闊真點點頭。
“娘娘,臣職責所在不敢懈怠,剛剛大汗稱許院事加害于他,臣更是要萬分小心,不敢讓大汗稍有閃失”賀惟賢恭敬地道。
“怎生會有這種事情”皇后還未吱聲,方臣祐極為夸張的驚詫道。
“許院事,本宮需要一個解釋,如為何要謀害大汗”闊闊真的眼神凌厲起來,盯著許國禎沉聲道。
“娘娘,臣受命進宮為大汗診病,翻閱了此前的醫案,又詳細查問了大汗的日常起居,以為大汗病情加重皆是因為用了宮外傳進來的秘藥,導致大汗內腑受損,血氣兩虧。又因大汗有違先汗定下的養生之道,而內侍又為及時勸諫,以致日久成疴。”許國禎施禮道。“臣接治后,重新制定了醫案,調整了藥方,補虧損,壯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