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愛卿”眾人皆退出寢殿,真金拉住賀惟賢的手輕聲道。
“大汗,臣布置妥當,定不負大汗所望”看著真金期盼的目光,賀惟賢卻是心中涌起股酸楚,淚流滿面地點頭道。
“嗯”真金十分欣慰的點點頭,又看向闊闊真和安童道,“你們定要善待賀愛卿,不得加害于賀家”
“臣遵諭”
“臣妾遵諭”兩人皆施禮道。
“嗯,朕以經立詔,以三皇子鐵穆耳為儲君”真金想看看三人,但目光已經發散,以微不可查的聲音道。
“大汗你說立鐵穆耳為儲君”闊闊真又驚又喜地道。
“娘娘,請法師等人進來吧”眼見真金呼吸愈發急促,安童道。
“嗯”闊闊真知道最后的時候到了,根據習俗要有薩滿法師為大汗收魂,帶著哭腔道。
“娘娘、右丞,請殿外宣詔吧”賀惟賢還算冷靜,知道要趕在真金咽下最后一口氣時宣旨,那樣自己的危險也會降到最低,當然也最具權威,見守在殿門的侍衛向他示意,知道幾位皇子皆已經入宮,施禮道。
闊闊真擦擦眼淚,安童整整衣衫,賀惟賢取出裝著圣旨的木匣捧著手中,跟隨二人出了寢宮,身后跟著一隊侍衛同來到大殿中。此時眾皇子與在京的宗王們皆已到了,見三人面目沉重,想要上前,卻被侍衛們攔下。
“大汗有旨”安童輕咳了一聲,從賀惟賢手中拿過一個木匣高聲道,殿上一下靜了下來,齊齊跪下聆聽旨意。
“自朕奉先皇遺詔登基以來,凡軍國重務,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緒應鴻續,夙夜兢兢,仰為祖宗謨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慶,端在元良。朕疾患固久,思一日萬機不可久曠,皇子孛兒只斤鐵穆耳殤嘉,為宗室次嗣,天意所屬,立為儲君”
“不,這是偽詔,吾要面見父汗親聆”圣旨還為讀罷,階下便有人撕心裂肺般的哭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