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在濠州任上行事過激,引發禍事,降級罷職乃是罪有應得。若是因獻策有功便官復原職,微臣實不敢授,也有違朝廷律法。至于封賞,微臣家中尚有薄田,粗茶淡飯足以,不求錦衣玉食。”張頌略一沉吟答道。
“那汝想要些什么”趙昺問道。
“微臣只想要一個能夠為國盡忠,為民出力的機會,而不是碌碌無為老死在僻壤之中,只求一個正職”張頌施禮道。
“汝此言差矣”趙昺聽了擺手道,“建功立業不再職位高低,汝為一縣主簿,管著錢糧文書,同樣也可以為民謀利,為國出力”
“陛下,話雖如此,但微臣乃是一罪官貶嫡出任,又是陛下親自過問的,不僅為上官所厭,也會遭同僚排擠,誰會聽吾一言只怕永無出頭之日,何談一展胸中抱負”張頌慘笑道。
“汝倒是敢言難道我大宋官場風氣竟如此不堪嗎”趙昺道。
“我朝自陛下繼位后,確是一掃前時積弊,政治清明,但是人言可畏,他們看到的只是吾是一個永無出頭之日的罪官,豈敢再用。”張頌言道。
“呵呵,你倒是看得明白”趙昺當然清楚官場的現狀,一個被皇帝親自下旨罷官的人那就等于打上了永久不復重用的標簽,誰敢用他。他輕笑道,“那么朕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留京在六部當一案一司主事,或轉到內廷秘書監當一個無職無權的書吏”
“微臣愿做秘書監一個書吏”張頌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答道。
“為何”趙昺笑問道。
“陛下乃是圣明之君,自不會讓明珠蒙塵”張頌頗為自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