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昭帶著文念念和楚懷香往外走,三人誰也沒說話,一路到了宮門口,上轎攆前,楚懷香忽然轉過身來看向凝昭,神色平靜,甚至還帶了一點笑意“我不會就這么認輸的,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哦。”凝昭也很淡定,不軟不硬的說“那我等你給我奉茶。”
文念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奉茶嘶我怎么記得在大乾,好像妾室第一次過門是要給主母奉茶的啊平妻好像也得給正妻奉茶,那這么說,平妻也算是妾吧”
她說完自顧自的上了轎攆,“走吧,回驛館。”
全然沒看到楚懷香一瞬間陰沉下來的臉。
凝昭目送文念念遠去,瞥了楚懷香一眼“強扭的瓜不甜,公主何必自降身份”
“皇室女子,身不由己,我當然要為自己謀求,你不懂。”
她深深的看了凝昭一眼,上了轎攆放下簾子,她才輕聲的說出了后半句話“我若是一點價值都沒有了,皇室哪里有我的容身之處啊”
蕭鈺回賢榮宮的時候,君容已經接到消息回來了,正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等著。
蕭鈺一進門就看到他一個人站在臺階上,孤孤單單的,見到她之后動了動腳,看了眼她身邊的青衣,最后還是站著沒動。
他得矜持一點,在其他人面前,還是得有點皇帝的威嚴,等進了屋咳咳。
蕭鈺不知他心中所想,走到臺階下之后對著君容作勢要跪下,君容哪里能真的讓她跪,俯身扶了她一把,順勢就握住了她的手“太傅可算是回來了。”
說好的矜持,結果一開口還是一股幽怨的味道。
君容默默的在心里唾棄了下自己沒出息,轉而仔細的打量起蕭鈺來。
走了十幾天,再看見這個人的時候卻恍然覺得她走了十幾年一樣。
這張常常入夢來的臉,熟悉又陌生。
“太傅好像又瘦了些。”
蕭鈺握著他的手站起來,“陛下手怎么這么涼臉色也不好,病了”
蕭鈺另一只手摸了摸君容的額頭,“好像有一點熱,是不是著涼了”
君容感受著蕭鈺手心的溫度,原本還沒覺得有什么,被她這么簡單的兩句問的心里忽然就咕嘟嘟往上冒酸水,難受的不行。
他忍了又忍,吸了吸鼻子低下頭,“沒可能是跑回來熱了。”
“胡說,光熱腦門”
蕭鈺轉頭見周圍沒有別人,只好對青衣道“你給陛下把把脈,看看是不是病了。”
“進去說。”
君容拉著蕭鈺的手帶著她往殿內走,青衣跟上去,疑惑的問了句“問風她們呢怎么一個都不在”
君容的腳步一頓“我讓她們去取飯菜準備熱水了。”
“哦,陛下想的真周到。”
君容“”
那當然不是,他只是把人支使開,一會兒好單獨和太傅相處而已
心虛了他腳步不自覺的快了些,蕭鈺跟著他進門之后就反客為主反握住他的手,把人拉到床邊坐下。
青衣過來按上君容的手腕,“嗯陛下近來沒睡好,又上火,身子是有點虛,倒沒有著涼,開點清火健脾的藥,好好的睡一覺再養養就好了。”
“那你去抓藥吧。”
“是。”
青衣轉身出去,蕭鈺這才看向君容“陛下還說我,明明你才瘦了,瞧著臉都小了。”
君容“啊以前臉很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