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眸光落在信紙上的一行字上,面色微妙起來,“云王有疾這是什么意思什么疾”
“屬下正要說此事。”青衣眼睛亮了起來,蕭鈺瞧著莫名感覺到了一股八卦的氣息。
青衣湊近些小聲道“這個有疾,就是說云王云王那方面不行,沒法開枝散葉。”
他說的隱晦,蕭鈺愣了片刻,“你是說他不能讓女子受孕此消息可靠嗎”
青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八九分可靠吧。說當年云王從戰場回來的時候,云皇還沒有立刻與他翻臉,辦了個慶功宴請他入宮赴宴,當時在席間,云皇親自給他倒了酒,怕云王懷疑,還親自喝了一口,確認無毒才給云王喝,云王當時到底年輕氣盛,真的接過來喝了,當時沒發現任何異常,回府之后也找了自己信得過的大夫來看,說沒事,云王也沒有全信,又找了外面的大夫看。”
“反復確認沒什么問題,他才徹底放下心來,殊不知那酒里沒毒,那是一種奇藥,需配以另一種東西才能變成毒,讓人此生都不能再有孩子。”
“另一種東西是什么”蕭鈺抿了抿唇“云皇確實不是個一般人,這種陰毒的法子,旁人輕易想不到。”
“誰說不是呢”青衣一拍手,“那另一種東西被摻在了云王日常用的熏香里,日日聞著,直接毒入骨髓,沒救了。”
蕭鈺聽著忽然皺眉“云王沒娶王妃,那他是如何發現自己那方面不行了難不成是府里的小妾都不能生才發現的”
青衣頷首“云王府里確實有三個侍妾,一個是從小跟著他的,一個是別人送的,一個是他自己看中帶回來的,偏生三個誰都不能生,云王一開始懷疑是她們的問題,找了大夫看發現她們都沒事,最后懷疑到自己身上,這一查,他才發現自己不能生了,所以他都三十多歲了,膝下一兒半女也沒有。
云王生疑后徹查身邊的人,最后挖出了一個從小就跟著他的婢女,云王直接把人杖斃了。”
蕭鈺垂眸看著手中信紙,“沒有一兒半女,后繼無人,大臣們跟著他的時候就得掂量掂量。”
“云皇怕是就因著這一點,覺得云王沒什么威脅了,所以才放縱了自己,不過屬下覺得云王忍不了多久了,就算治不好了,他也可以等百年后從皇室挑個孩子過繼到自己膝下,不影響他大權在握。”
青衣眸光微動“根據查到的消息來看,云王近一年來小動作不斷,怕是在布局了。”
蕭鈺頷首“云國內亂是早晚的事,就看最后誰笑到最后,雖然我看不上云皇的所作所為,但并不妨礙我希望他贏,云王野心勃勃,若是一朝登基,對大乾來說,是個威脅。”
她看完云國的密信,揭開了桌上的油燈罩子,青衣拿出火折子上前把油燈點著,蕭鈺便捏著信紙放了上去,火舌蹭的一下舔上來,映著蕭鈺冷淡的神色。
等信紙快燒完了,她松開手,轉而拿起了另一封風國的信看了起來。
“比起云國,風國就簡單的多了,雖然皇子們之間也少不了爭斗,但都是小打小鬧的,沒有特別出彩的皇子,太子的位置坐的還算穩當,老皇帝近些年身子不大利索,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至于二皇子”
青衣說到花燁的時候頓了頓,蕭鈺抬眸看著他“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咳,是。”
青衣舔了舔唇,“說起來他是比較慘的那一個,母妃確實受了一段時間的寵,因其年輕貌美,風國皇帝疼愛的不行,可在懷孕的時候宮中傳出流言,說她懷的不是龍子,而是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