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昭找周喜叫了幾個小太監來,把琉璃千燈樹蓋上紅布,好生的抬走了。
君容想起云王依然覺得渾身難受“聽說云王邀請你去青竹軒你還答應了”
“嗯,我想看看他還想做什么,陛下放心,青竹軒是我的地盤,青衣他們暗中都跟著呢,云王也不會蠢到在青竹軒殺我,在他眼里,怕是自己的命最金貴。”
“嗯那多帶點防身的東西,不要隨便吃東西,水更是要留心,酒就別碰了,碗筷什么的能不碰就不碰吧對了,章老和青衣有沒有什么解百毒的藥丸你到時候吃一顆”
蕭鈺就這么含笑注視著君容,君容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開始沒注意到,許久沒聽見蕭鈺的聲音,他才抬頭茫然的問“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現在嘮嘮叨叨的樣子,很像要送兒子出遠門的母親。”
蕭鈺倚在軟墊上笑了起來,君容“”
他偏頭看著蕭鈺,眼神里滿是控訴,蕭鈺樂得越發開懷。
君容眸光微動,站起來學著蕭鈺捏臉的動作,伸手一把捏住了蕭鈺的臉,然而蕭鈺是真的瘦,臉上都沒有多少肉,一捏手指就滑開了。
蕭鈺一愣,略顯茫然的看著君容,這是過了個生日,膽子也跟著長了
君容一開始也有點懵,但難得見到蕭鈺這種表情,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大著膽子在她的臉上戳了戳,還發表了一下“戳后感”“太傅的臉好軟啊,好滑。”
蕭鈺“陛下,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壯膽的藥”
君容笑瞇瞇的又抓緊戳了兩下,隨即收回手往后退“沒有,我就是禮尚往來啊,我想起來還有些奏折沒批完,我得回御書房批奏折了,晚些時候再回來。”
說著腳一轉就開溜。
蕭鈺慢慢的坐起來,笑罵一聲“小崽子”
君容已經出了門,袍角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歡快的弧線。
三天期限一到,蕭鈺就穿上了白色的常服帶著寒衣與青衣去了青竹軒赴宴。
云王一早就等在了二樓的雅間門口,倚在欄桿上看著大堂里人來人往,聽著他們談天說地,神色莫測。
蕭鈺剛一出現在門口,云王就眼睛一亮,沖著底下招了招手“王爺”
大堂里的人忽然聽到這一聲,安靜了片刻,隨即四處看了看,蕭鈺抬起頭鎖定云王的位置,沖他點點頭,邁步往里走。
眾人見是蕭鈺來了,準備行禮,蕭鈺擺擺手,“自便。”
寒衣和青衣一左一右的跟在她的身后,玄衣面具,看著神秘又肅殺。
三人上了二樓進了雅間,大堂才恢復了熱鬧。
蕭鈺進了雅間之后一看,桌面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心下了然,云王還真是想的周到。
沒有茶點飯菜,想吃現點,免得懷疑他做手腳,誠意看起來還不錯。
她在云王對面坐下,見云王身后站著一魁梧精壯的侍衛,不由得打量了幾眼,這人就是凝昭說的海烈了吧
“這是我的近身侍衛,海烈。”
云王察覺到了蕭鈺的視線,隨口介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