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憂忙顛顛的去了,少頃取了個精致的手爐遞給了蕭鈺。
蕭鈺伸手接過,君容這才滿意“走吧。”
蕭鈺摸著手里溫度適宜的暖爐,心里冒出了點莫名的情緒。
到了御書房的時候,大臣們不出意外的都到了,包括送信的人,送信的那人被簇擁在一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著綏州的情況。
他面色焦急,手里捧著熱茶,卻還是不住的顫抖,手指和骨節都泛著紅色,手背上爬滿了細小的紫色條紋,顯然是凍得不輕。
“你們先讓他緩緩吧,從綏州拼了命的往這邊趕,路上沒凍死都是好的。”
丞相勸了一句,對著一邊的小太監招招手“再去弄個炭盆來。”
“是。”
小太監出去找炭盆的時候,君容和蕭鈺也來了,凝昭和無憂跟在后面,小太監見狀忙跪下行禮“奴才見過陛下,見過王爺。”
“里面人都到齊了”
小太監頷首“是,大人們都來了,丞相大人說送信的小吏凍得不行,讓奴才去找個炭盆來。”
君容聽完擺擺手“你去吧。”
“是,奴才告退。”
小太監匆匆走了,無憂上前掀開簾子,君容跨步而入,蕭鈺緊隨其后。
君容和蕭鈺一露面,原本鬧哄哄的御書房當即安靜下來,大臣們紛紛跪地行禮,君容抬手道“免禮,諸位愛卿坐吧。”
他在寶座上坐下,蕭鈺自覺坐在下首。
丞相在她對面落座,旁邊就是那凍得瑟瑟發抖的小吏。
他放下手里茶盞,哆哆嗦嗦想站起來“陛下卑、卑職,從綏州來,快馬加鞭,總算是幸不辱命了”
說完還沒等君容回答呢,這人身子晃了晃,眨眼的功夫就暈了過去。
“哎”
幾個大臣手忙腳亂的把人扶起來拖到椅子上,君容忙道“把人扶到偏殿去,請太醫過來”
“是。”無憂忙出去叫人進來,七手八腳的把小吏抬走。
“這可如何是好”
“他也是累壞了,這一路靠著一口氣吊著,如今氣散了,人可不就不行了”
“那綏州的事”
“信上寫的很清楚了。”
蕭鈺聽著大臣們七嘴八舌的議論,四指蜷縮,在小幾上重重的扣了一下“好了,都住口,先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信呢”
她平靜的目光環視一周,所過之處,那人當即閉上嘴。
丞相起身雙手把信呈給了君容,說“陛下,這是那小吏送來的信,請陛下過目。”
“嗯。”
君容接過來展開一看,眉頭立刻皺緊,難掩慍色。
“雪災已一月,朕竟然才收到消息綏州的官員都在干什么就算大雪封路,在雪上爬也該爬出來了難怪綏州災民暴動,那些沒用的官員都干了些什么”
他狠狠的一拍扶手,底下的眾臣心也跟著一跳。
齊刷刷的跪下勸道“陛下息怒”
“鬧到這般地步,你們要朕如何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