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收到老王妃送來的信時很是詫異,他們父女兩個很久沒有過聯系了。
老王妃嫁給攝政王之后,漸漸不受他的管制,父女倆本來就不深厚的感情越發淡薄。
幾年了也沒見有一封書信往來,今日忽然給他送信,他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懷疑。
打發走了管家,定國公垂眸看著桌面上的信封,微微皺起了眉。
半晌之后到底是好奇,他還是打開了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紙。
老王妃不喜歡客套,沒有什么煽情的部分,上來就直入正題,定國公掃了兩眼,當即愣在了原處,看著信上的字,他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不然這紙上寫的都是大乾的文字,他怎么就一個字都看不懂呢
他瞪大了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去,最后,滿臉愕然的坐回了椅子上。
“竟然竟然是這樣,難怪這些年他們母子過得如仇敵一般呵呵呵,原來背后還有這樣的一段故事,看來蕭鈺是真的留不住了。”
定國公長長的嘆息一聲,拋掉了猶豫,看著信上的最后一行字,陷入了沉思。
過了不知多久。他提筆在信紙的背面寫了幾句話,裝回了信封里,讓管家給老王妃送回去。
“你告訴她,我沒什么想問的,也不用見面了,既然她心意已決,我這個做父親的怎么能不幫她呢”
管家一頭霧水,雖然不知道定國公說的是什么,但還是聽話地記了下來,轉頭去說與老王妃聽。
老王妃收到回信之后,看著信紙背面的那一行字,聽著管家的話,終于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啊。”
老王妃盯著窗外被風吹得四零八落的梨花,心里涌起一陣隱秘的快意。
等到這件事過去,再也沒有什么人能讓她如坐針氈,惴惴不安,她的好日子終于要來了。
路上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等蕭鈺和君容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四月初二了,再有兩天就是君容的生日。
因為今年綏州鬧了雪災,國庫吃緊,所以君容不打算大辦,只打算在宮里辦一場小型的宴會,邀請一下文武百官聚一聚就算了,能省一點是一點。
所以他們提前兩天回來,簡單的和禮部說一下就可以了。
回來的當天蕭鈺和君容坐在同一輛馬車上,蕭鈺拿著人皮面具給君容仔仔細細的貼好,“你說你堂堂一個皇帝偷偷的溜出了京都,如今想回去還得解用別人的身份,皇帝做成你這樣的,我也是頭一次見。”
君容委屈的看著她,“我這都是為了誰太傅沒良心。”
蕭鈺笑著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的臉上捏了捏,“過了這個生辰你就十五歲了,可不是小孩子,到時候你要再跟我撒嬌賣萌的,小心我真的揍你。”
“好啊,太傅盡管來,你現在可打不過我。”
“出息,一天到晚就會跟我比,我手無縛雞之力,你比我強你很驕傲”
“這不是驕傲的問題,我武功高強,不是正好能保護太傅嗎太傅應該高興才對。”
蕭鈺看著君容嘴巴開開合合,無奈的伸手捏住了他的上下唇,“好了,安靜一會兒,我發現我真是越來越說不過你了,也不知道從哪學的歪理一大堆。”
君容“”你說不過就捏我的嘴,這又是什么道理
他用眼神一下一下的瞄著蕭鈺,蕭鈺就當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