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搖搖頭說“他沒去,他說身體不舒服,托人送了份賀禮就算完了。”
“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么做。”蕭鈺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不過寧國公辦滿月酒誰的滿月酒”
“據說是寧國公的曾孫子滿月。”
“曾孫子”君容詫異,“他都有曾孫子了”
“是啊,沒想到吧”紅衣掩唇輕笑,“寧國公的孫子也就比主子大了兩歲而已,可人家現在都有孩子了。”
君容瞥了蕭鈺一眼,心里微微一動。
如果太傅生在正常的世家里,她這個年齡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吧
一時間君容竟然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難過。
蕭鈺沒想那么多,她問“是嫡子嗎嫡長子”
“對,這個孩子是寧國公第一個曾孫,是嫡出的,所以寧國公很是重視,大辦了一場,整個京都的世家貴族他都邀請了一遍,大部分人都去了,只有個別的沒去。”
紅衣遺憾的說“可惜屬下沒能親眼見到那本盛景,只是聽下面的人說當時整個寧國公府紅綢彩燈高掛,熱鬧非凡,鞭炮聲鑼鼓聲響了一天一夜呢。”
蕭鈺沒理她,反而是陷入了沉思。
寧國公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
自榮國公倒臺以后,他就一直韜光養晦,很少再提出什么尖銳的意見,在朝中幾乎算半個隱形人了。
可這次他明知道綏州雪災嚴重,民怨沸騰,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大操大辦曾孫子的滿月酒,怎么想都覺得有點奇怪。
難道是他真的太看重這個曾孫子了嗎
“太傅在想什么”見蕭鈺久久不說話,君容忍不住問了一聲。
“我在想寧國公此舉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蕭鈺眸光微沉。
君容說“這個只有派人去查了才能知道。”
蕭鈺點了點頭,沒再糾結此事,拉著紅衣問了幾句朝廷內外的動向,沒聽出什么異常,就擺擺手讓她出去了。
“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放你幾天假,想干嘛干嘛去,剩下的事交給寒衣他們就行,你出去的時候把寒衣叫進來。”
“是”紅衣松了口氣,她假扮皇上的日子終于到頭了。
鬼知道她在這個寢殿里待了半個月,不能隨便出門走動,是怎樣的煎熬
等她一腳跨出門檻的時候,她只覺得今天的天格外晴朗,風也格外溫柔,就連吸進去的氣都是甜的。
正好這個時候寒衣從庭院里走過來,紅衣忙對他招了招手,“寒衣大哥主子叫你進去呢”
“知道了。”寒衣走過來,沖她點點頭,輕聲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嗤,為主子辦事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只要任務圓滿結束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嗯,那你回去吧。”
“好,有事再叫我。”紅衣伸手拍了拍寒衣的肩膀,腳步輕快的走了出去。
寒衣轉身入內,沖著蕭鈺和君容行禮,“屬下見過陛下,主子。”
“免禮,先坐下吧。”君容抬了抬手,指向一邊的椅子。
寒衣也不和他客氣,走到剛才紅衣的位置上坐下。
“人都安頓好了嗎”君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