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正讓眾人吃驚的,不是老王妃來了,而是她今天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裳,要知道今天可是皇上的生辰,她竟然穿了一身白衣,這是什么意思這可是大不敬啊
老王妃未施粉黛,白衣素釵,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路過定國公席位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定國公幾不可察地沖她點了點頭,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幾乎沒有人看到。
直到老王妃落座,眾人才回過神來,議論之聲再起,甚至一聲高過一聲。
蕭鈺和君容進來的時候就感覺氣氛不對,倆人對視一眼,沒說話。卻暗暗提高了警惕。
“陛下駕到”
“攝政王到”
無憂喊了一嗓子,殿內的人這才再次安靜下來,紛紛起身向著門口的方向跪地磕頭行大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君容和蕭鈺一前一后的走到最前面,寒衣和凝昭緊隨其后。
“眾卿免禮,平身”
“謝陛下”
群臣起身入座,蕭鈺也跟著坐了下來,結果余光一瞟就看到了坐在對面斜下方的老王妃,她不由得一愣。
她怎么來了還穿得這么像披麻戴孝。
不祥的預感再次浮上心頭,蕭鈺目光沉了沉,看來老王妃說的就是今日了。
君容也看到了老王妃,他唇邊的笑意淡去,揚聲問“老王妃難得出來走動,怎么穿的如此素淡,老王爺已仙去多年,早就過了守孝之期,在今日這個場合,你如此穿,怕是不妥吧”
老王妃施施然的從座位上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大殿中央站定。
“臣婦在陛下的壽宴上穿這一身確實不妥,但事出有因,也許陛下聽完就不這么覺得了。”
老王妃的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了蕭鈺的身上。
君容皺了皺眉,總覺得她話里有話,來者不善,臉沉下臉來說“不管你有什么原因,在朕的壽宴上穿一身白衣就是大不敬,你是在詛咒朕嗎”
“臣婦不敢。”
老王妃對著君容跪了下去。肩背卻還挺得筆直,“事關重大,臣婦本想等壽宴快結束的時候再說,不過陛下既然先問了,那臣婦現在便為陛下解惑。”
君容氣息一沉,眸光凜然,“朕不想聽,來人,把她給朕拖出去”
他的反應有些激烈,底下看熱鬧的官員們竊竊私語了起來。
“陛下,長夜漫漫,本就無趣,何不聽老王妃把話說完呢要是情有可原,陛下就放她一馬吧。”
定國公也站了出來。
好嘛,父女倆一起上陣。
蕭鈺唇邊泛起了笑意。
最開始君容的怒氣有五成都是裝出來的,可眼下定國公敢站出來,他的怒氣就從五成變成了九成,“你們一個兩個的想做什么”
“陛下息怒,臣等無意冒犯陛下,只是老王妃前幾日忽然找到了臣,坦白了一些事情,臣聽完覺得有必要讓陛下和全天下的人都聽一聽。”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