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燁不退反進,瞬間縮短了倆人的距離,就這么面對面站著,呼吸相融又相斥。
蕭鈺聞著他身上迷離的香味,皺了皺眉。
“你若是真心實意的想恭喜我,不如給我抱一下。”花燁張開雙臂,蕭鈺哂笑著退后一步。
“那你還是做夢比較快。”
“是嗎可你的身體里有我種的子蠱啊。”
花燁哪壺不開提哪壺,蕭鈺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她目光幽深,如兩汪寒潭。
“你再拿蠱蟲威脅我,我現在就咬舌自盡。”
花燁瞇了瞇眼,“你吃準了我不想殺你,你就幾次三番拿自己的命威脅我”
蕭鈺勾唇一笑,說不出的恣意,“威脅你,花燁你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我只是不想受制于人,如果你真的敢用蠱蟲把我變成那種提線木偶,我就去死。”
她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面容冷峻,眼里卻像燃著兩團火,灼灼逼人。
花燁眸光一沉,轉頭略顯兇狠的看向林鶴“滾出去。”
正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林鶴心頭一顫,猛地一點頭“是,屬下這就滾”
他變說轉過身去大步出了門,把門給他們帶上,直到看不見人了,他才松了口氣。
然后又不由得為蕭鈺捏了把汗,他們不會打起來吧就蕭鈺這個身板,還真禁不住主子一掌。
懷著這樣的心思他沒有走遠,就站在廊下豎起耳朵聽,然而里面卻沒了動靜。
門一關,屋內只剩花燁和蕭鈺兩個人。
屋內的氣溫驟降,氛圍緊繃,似乎只要有一個人先動了,就會點燃那看不見的引線,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爆炸。
就這么對視半晌,花燁渾身的氣勢一收,冰冷的怒意如潮水般褪去,碧波般的眼睛里一層一層的泛起了溫柔的笑意,“阿鈺,不管你愿不愿意,如今你在我的手里,我知道你不想死,你還是想去見君容對不對”
蕭鈺轉身走到桌邊坐下,淡淡的說“比起見他,我更想殺你。”
“你為什么對殺我這件事這么有執念呢你就這么恨我嗎”
花燁跟著在她身邊坐下。
“花燁,明知故問,是非常蠢的行為。”
“我是真的不明白,阿鈺不妨和我直接說,讓我心里有個數,好知道怎么改。”
花燁看著桌面上的雪梨湯挑了挑眉“你不喜歡喝茶,我就叫人給你備了雪梨湯,你怎么沒喝怕我下毒”
“你這人醫毒雙絕,你要是給我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毒,我喝了豈不是又落入了下風”
“你不是連死都不怕嗎還怕我下毒”
“我是不怕死,但我怕死的太難看。”蕭鈺寸步不讓。
花燁也不生氣,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塊雪梨肉,連湯帶肉的一起放到了自己的嘴里,眼睛卻緊緊的盯著蕭鈺,慢慢咀嚼。
在那毫不掩飾的侵略目光中,蕭鈺生出了一種自己在被咀嚼的錯覺。
“看到了,沒毒,放心吃吧。之前我不該對你下手那么重,蠱蟲在你身體里多少還是會有影響的,這幾日你需要喝藥來調理一下,所以能不喝茶就不喝茶。”
說著花燁把勺子遞給了蕭鈺,蕭鈺沒接,端起瓷盅就這么喝了起來。
見狀,花燁嘆了口氣,“你對姓君的那臭小子還真好,他給你夾菜你都不嫌棄,到我這兒就不行,我哪里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