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聽著花燁情動的聲音,反手就拔下了自己頭上的金簪,“怕死你就松開我,不然”
金簪銳利的一頭扎在脖頸上,微涼的觸感和火熱滾燙的皮膚比起來,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這種細微的溫度差,讓花燁忍不住抬起頭,喉結滾動。
“阿鈺”
花燁的手上不由得又加了一分力氣。
然而下一秒,脖頸上的涼意消失,他垂眸看去,就見蕭鈺把金簪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松手。”蕭鈺冷冷的看著花燁。
她纖細的脖頸是那么的脆弱,只要輕輕的一掐,就會折斷。
花燁瞳孔一縮,欲念消了大半,眸色清明起來。
“你就仗著我喜歡你,舍不得殺你,你就幾次三番用自己的性命威脅我”
他話是這么說,但還是松開了手。
蕭鈺退后一步,若無其事的把金簪插回了頭上,容色冰冷,“我的命我做主,你把我強行帶來,就該想到了如今的結果。”
“不能改變嗎”
花燁眸光微閃,語氣低沉。
蕭鈺波瀾不驚的說“木已成舟。”
說完這句話,她就走到了榻邊坐下,花燁沒動,屋子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寂。
暗流涌動間,有什么東西在無聲的對峙。
良久,蕭鈺才打開了盒子,語氣不善的問花燁“我不給你上藥,你就不肯走了是吧”
花燁輕笑“是啊。”
“過來,上完趕緊滾。”
花燁愕然“你”
“過來”蕭鈺的眉眼懨懨,顯然并不高興,語氣也帶著幾分命令的意味。
這次花燁竟然一點都沒生氣,反而還笑了,他大步走到榻邊坐下,看著蕭鈺“今天太陽沒打西邊出來,阿鈺怎么忽然轉了性子”
蕭鈺沒說話,打開蓋子,挖了一手指的藥膏,“脖子伸過來。”
門口站著的林鶴聽到這一句話,小心肝不由得顫了一下,怎么聽也不像什么好話,下一句是不是我砍死你
然而他想象中的血腥場面并沒有發生,花燁身子前傾,稍稍偏頭露出了頸側的傷口。
蕭鈺毫不遲疑的把藥膏按在了上面,打著圈涂抹起來,她的力道一點也沒有放輕,疼的花燁皺了皺眉,不過藥膏化開之后帶來了一陣清涼的感覺,緩解了痛意。
“阿鈺真是半點也不懂憐香惜玉。”花燁幽幽的抱怨了一句。
“憐香惜玉是對女子說的,如果你是個女子,我還能考慮對你下手輕一點,畢竟美人誰不喜歡呢”
“唔”花燁盯著蕭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阿鈺若是喜歡女子,那我也不是不行。”
“你要自宮”蕭鈺詫異的看著他,“那倒也大可不必。”
花燁“”
聽墻角的林鶴“”
主子,咱能不能不要這么豁得出去啊
花燁無奈的笑了“我發現阿鈺有的時候真的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