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堂堂一國之君偽裝成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姐呢
他們幾個也都進行了易容,除了身高之外,其他的都與以前大不相同,就算特別熟悉的人碰到他們估計都認不出。
尤其是青衣
想起青衣那個一臉麻子,一說話就翹蘭花指的模樣,寒衣臉色頓時微妙了起來。
君容喝完最后一口藥,慢慢的咽了下去,拿帕子擦了擦唇角,忍不住笑了起來,“青衣這樣,怕是太傅見了都認不出。”
“砰”說曹操曹操就到,青衣忽然推門而入,隨后緊緊的關上了房門,他靠在門板上急促的喘息,“呼呼呼這幫人真是,窮追不舍,累死我了。”
他剛喘勻了一口氣,抬眼就見桌邊三人或坐或站,視線齊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復雜又詭異。
青衣“”
他默默地提了下自己齊胸的襦裙,雙手護在胸前,磕磕巴巴的問“怎,怎么了”
寒衣“”
凝昭“”
君容輕咳一聲提醒他“你其實是個男人。”
青衣“哦。”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蘭花指翹了起來,“這不是這幾天裝習慣了嘛”
君容“”他盯著那修長的手指,頓時像是被蟄了眼珠一樣別過臉去。
青衣后知后覺的低頭一看,右手把左手按了回去,訕訕一笑“呵呵,呵呵,習慣了。”
他大步走到桌邊坐下,見君容面前放著的碗,一聞味道就知道是自己開的藥,他臉色稍稍正經了些。
“主子最近覺得如何了”
君容感覺嘴里的苦味淡了,這才說“還好,心口沒那么疼了,但還是不能大口喘氣,也不能做太大的動作,牽扯到了還是會有點疼,咳嗽也沒好徹底。”
凝昭嘆息一聲“當時京東大營搜山,我們走的匆忙,你沒好徹底就上路了,一直都沒好好的休養,我真怕你落下什么病根。”
“還是怪我醫術不精,要是當初再努力點,或許就不會這么無力了,說來那個花燁下手真的太狠了”
青衣順口一說,說完才覺得不妥,“花燁”這倆字現在就是君容的忌諱啊
他偷偷的覷了君容一眼,見君容面色如常,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松口氣還是該擔心他憋壞了。
“如今活著最重要,傷有的是時間養,咳咳我們還有多久到江州”
寒衣從懷里掏出一份地圖,展開平攤在桌面上,他的手指了指地圖中下的一個紅圈說“我們現在剛出洛州,想去江州,還要在水上待至少三天。”
他的指尖沿著河流標志緩緩下滑,點在了下面的江州上,江州往西就是邴州,中間隔了很大一塊空白,那里有一些小城池和村落,但因為太小了,地圖上就沒標出來。
“三天也還好,到了江州,搜查就沒那么嚴了。”君容起身推開窗戶,把屋子里的藥味放了出去,“畢竟之前就已經搜過一遍了,江州又窮,沒人愿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