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青衣問。
君容面朝窗外,深吸了一口氣,展顏一笑說“我明白太傅為什么不接受我了,因為我雖然愛她,但卻不能成為她的依靠,我給不了她足夠的安全感,我在她面前太弱了,所以她總想著多保護我一些,我若是不能改變太傅這個看法,她永遠也不會接受我的。”
君容的一番話讓眾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情愛一事對他們來說都太遙遠了,他們不懂,但他們能感受到,君容是真的很愛蕭鈺了。
只有愛才會讓人患得患失,讓人不斷在清醒與迷失中掙扎反思。
寒衣偷偷的溜進了知府衙門。
他半跪在一處屋脊上,仔細的觀察下面的地形。
知府衙門里衙役們進進出出的,似乎很忙。
他抓住換班的空檔,快速的躍向了前廳,剛落腳,他就聽到下面有人說“大人已經一天沒出書房了,忙的不行,飯都是在里面吃的。”
“怎么回事平時大人也沒這么忙啊,最近是怎么了”
“估計是因為京都的事吧如今掌權的可是定國公,那是大人的親爹呢,只是大人好像和他不太和”
“大人這么厲害,年輕有為,定國公怎么就想不開呢”
“誰說不是呢就算是庶子那也是兒子啊。”
“對了,大人最近好像在找什么人,你知道嗎”
“聽說了,但這件事他交給文先生去做了,我們不敢問呢”
寒衣心下微動,找人難道他也在找主子
這么一想,寒衣眸光堅定起來,他側耳聽了聽,沒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他縱身一躍,向著他們口中的書房而去。
大乾衙門的構造都差不多,他輕車熟路的摸到了書房的位置,趁著無人經過,直接從屋檐上跳了下去,貓一般落地無聲。
他迅速站起來,貼著后墻的位置,輕輕的推開了墻上那一扇小窗。
他沒有全部推開,只推開了一道縫,瞟了一眼,果然見甄清平坐在書案后,皺著眉不知道在看什么。
再看一圈,發現屋子里沒有別人。
寒衣就把君容的信順著窗縫扔了進去,還特意敲了一下窗戶,在甄清平抬頭看過來的瞬間,他關上窗子,運起輕功離開了。
甄清平聽到動靜,好奇的抬頭看了過去,“誰”
沒人回答,他皺了皺眉,起身走了過去,余光掃到了地上的信封,連忙上前撿了起來。
信封上一個字都沒有,“誰會給我送信難道”他心念一動,神色激動了起來。
他拆開信封,展開信紙認真的看了起來,“竟然到了邴州太好了”
甄清平欣喜的記下了信上提到的地址,把信紙折好放入懷中。
是夜,一名穿著玄色長袍頭戴斗笠的人叩響了客棧的后門。
寒衣推開門的時候,忽然下起來了雨,甄清平于雨夜中抬起頭,輕笑一聲說“抱歉,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