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有那么一瞬間懷疑自己在做夢,不然就按照主子這個想要的東西不弄到手誓不罷休的性子,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放過蕭鈺呢
“她想跑就讓她跑好了,等我一統三國的時候,她哪也跑不了,早晚會回到我手心。”
花燁伸出手,五指張開又緩緩地合攏。
林鶴“啊,主子能這么想,屬下很欣慰,您如今大計未成,把她留在身邊未必是件好事,她太聰明了,到時候說不定會對主子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等您成了天下的霸主,想抓她回來還不是易如反掌”
林鶴狗腿的笑了笑。
花燁卻只是淺淺的勾了下唇,“不,我只是覺得,我還是喜歡她和我勢均力敵對抗的模樣。”
他把人皮面具扔在地上,踩了過去說“我倒想看看,我們倆究竟誰更技高一籌。”
林鶴眼里忽然又燃起了希望,這才是他手段狠絕,心智堅定的主子啊
客船出了港口駛入寧江,蕭鈺的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
她站在船頭吹著夜風,任由發絲在風中飛揚。
紅衣從后面走過來輕聲問“主子在想什么在擔心花燁的追兵嗎”
“我們雖然之前布好了局,但是那些人拖不了多久,花燁的人追出城后,發現地上的人皮面具肯定就會回去向花燁報告,不可能這么久了還沒有動靜”
看著暮色昏沉的天空,蕭鈺皺眉道“他們撐死拖一個時辰,可是都已經入夜了,卻還是沒人追上來,不太像花燁的作風。”
紅衣想一想也覺得不太合理,不過她心性比較豁達,聞言笑了笑說“他不追過來更好,我們就可以順順利利地抵達云國,到時候主子見過了故人,我們就可以回大乾和她們會合了。”
之前一直提心吊膽的,蕭鈺都沒來得及問大乾那邊的狀況,此刻聽紅衣提起,她終于忍不住問“你什么時候來風國的大乾那邊的狀況你了解多少長歡他們怎么樣了”
紅衣聽出了她話里的遲疑愣了一下,她盯著蕭鈺的側臉看了一會兒,見她長睫低垂心事重重的模樣,大概也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于是她斟酌片刻挑重點說“我離開大乾之前,陛下已經和寒衣他們離開了棋山,應該是往邴州去了。”
“邴州去找小舅舅嗎”蕭鈺了然的笑了“也好,小舅舅肯定會收留他們的,大乾地大物博,一都十三州,大概也只有邴州能容納他們了。”
“是啊,不過陛下受了內傷,心脈受損,不知道治沒治好”紅衣嘆息,“事發突然,情況緊急,我臨危受命來風國做探子,沒來得及了解那么多情況。
風國想往大乾送信,再接到回信,一個來回花費的時間太長了,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心脈受損那是很嚴重的內傷了,當時青衣是怎么說的”蕭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主子勿憂,青衣醫術還算高明,治療內傷對他來說應該也不難,若是真的病得起不來了,寒衣和青衣他們是不會帶著陛下往邴州去的。”
蕭鈺一怔,恍然大悟,“也是,棋山暗室隱蔽,沒人帶路根本找不到,若不是沒什么大問題了,寒衣她們不會貿然行動。”
“主子這就是關心則亂啊。”紅衣打趣的沖她眨眨眼。
蕭鈺倚在欄桿上,輕笑一聲“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