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未沾。
這是太傅送給他的生辰禮,如今倒是派上了大用場。
以前他還不會用,只能用心神控制它出現與否,可在邴州山里,他內力大漲之后,能做的就多了。
如今他可以遠距離操控這薄刃殺人。
“還敢跑愣著干什么追啊”后面的官兵看不到君容動了什么手腳,越過他們追了上去。
殺手們施展輕功躍上屋檐,幾個騰挪之間就消失不見。
官兵在下面追了一會兒,無功而返,罵罵咧咧的對著君容他們一陣盤問。
君容剛開始還應付了幾句,結果忽然眼前一黑,身子軟綿綿的向后倒去,寒衣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對官兵們不耐煩的說“我們公子不過是路過此地,要往南邊去探親,誰知遇上此事,那些殺手多半是為了公子的錢,好在公子伸手非凡,這才躲過一劫,你們怎么還問沒看我家公子都暈過去了嗎”
好在那官兵就是個急性子,品性還不錯,見狀也就不多問了,擺擺手說“那你們就先回去吧,明日官府會來傳召你們問個清楚,你們好好在客棧里待著,不能隨便亂跑,這件事不查個水落石出,你們不能離開此地。”
“知道了。”
寒衣敷衍的應了一聲,把君容扛起來往客棧里走。
官兵看了眼地上的尸體,不滿的嘟囔“真他娘的會搞事,弄成這樣,還得老子帶人收拾,該死的殺手,千萬別讓老子抓到,不然非扒了你們一層皮不可”
剛一進客棧,寒衣就把君容放了下來,君容睜開眼睛,伸手扶了一把桌子,踉蹌著坐了下來。
“公子還好嗎”
凝昭忽然出聲,其實在官兵來的時候她就醒了,不過那個時候她又幫不上什么忙,就繼續裝暈。
如今暫時安寧了,她也不裝了,拎起桌上的冷茶給君容倒了一杯。
君容伸手接過,手指不停的發抖。
“公子這是累的,有些虛脫。”寒衣邊說邊觀察君容的唇色,面具把臉遮住了,看不出臉上的變化,但嘴唇還是能看出來的,一點血色都沒有了,看起來蒼白的快要和臉融為一體。
“我沒事,就是第一次運用體內的力量,力竭了,要是再拖一會兒,我就真的不行了。”
其實還有一點,控制薄刃殺人需要凝聚心神,損耗極大,他眼前發黑正是因為這個,但他不能隨便對其他人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薄刃就可以成為他的保命殺招。
君容一口氣把水喝完,慢慢的呼出一口氣,“憐花宮找上來,說明我們已經暴露了,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離開。”
“什么時候走”
青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問。
“哦對了,光忙著和官兵周旋,差點把信忘了。”他從袖袋里把小竹筒拿出來遞給君容,“不知道是京都來的消息還是風國。”
君容深深吸氣,感覺身上恢復了一點力氣,這才伸手接過來,寒衣在大堂里轉了一圈,找到燭臺點上了拿過來放到君容面前。
君容這才看到小竹筒外面刻著的字,“風是風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