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終于把之前一直覺得違和的地方捋順了,搖搖頭嘆息一聲,躺在了床上。
“啊她也太狠了吧”紅衣嘖嘖道“這還沒見到面呢,就先給你挖了這么多坑,那想必寧安郡主此次來,肯定不是抱著善意了,主子有什么打算”
魚宸也看向了蕭鈺。
蕭鈺扯過一邊的被子給自己蓋上,手臂露在外面,交疊放在小腹上,一副十分標準的睡姿,她閉上眼睛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看再說。人家還沒到我們就先自亂陣腳,反倒是落入了下風。”
“也是,一個郡主而已,沒什么好怕的,論心計玩不過主子,論武功打不過我和魚宸,怕她什么”
紅衣豁然開朗。
“主子這粥不再喝一點嗎你吃的也太少了。”
魚宸走到床邊把粥碗端了起來。
蕭鈺搖搖頭說“吃一點不餓就行,萬一我一會兒又想吐,吃多了反而更難受。”
聽她這么說,魚宸沉默了一下,他之前和蕭鈺待過很長時間,知道她的身體不好,很容易生病,一病就不容易好,但那個時候他們站在對立面,所以知道了也沒什么感覺,只是有點憐憫。
而現在他成了蕭鈺這邊的人,看著蕭鈺病懨懨的模樣,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許是他在床邊站的太久了,紅衣看不下去,伸手拉了他一把,小聲說“主子累了,讓她踏踏實實的睡一會兒吧,我們先出去。”
“嗯。”魚宸端著碗出去,紅衣關上門。
魚宸見她要走,忽然叫住了她“紅衣”
“怎么了”紅衣轉頭看他,打了個哈欠。
魚宸遲疑著問“主子的身體為什么這么弱我能問嗎”
紅衣彎了下眼睛,笑道“主子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和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這點小事自然不會瞞著你。”
“你和我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紅衣看了眼周圍,帶著魚宸回了自己的房間。
進門之后紅衣回過頭來,見魚宸手里還捧著那一碗粥,忍俊不禁道“你這人看著圓滑,實則有些時候憨得很,你把這碗拿著干什么愛不釋手”
魚宸失笑“我這不是出了主子的房間就過來了嗎也沒機會給小二。”
“放桌子上吧,一會兒我叫人收拾了。”
“嗯。”
魚宸順勢在桌邊坐下,眼睛只盯著紅衣,不敢四處亂看。
“其實說來話長,我知道的也并不完全。”
紅衣說著頓了一下,挑了下眉才繼續說“主子出生的時候就先天不足,也不知道老王妃懷孕的時候都做了些什么,也可能是心虛,反正主子一生下來就比尋常孩子孱弱一些,后來雖然金尊玉貴的養了一段時間,卻彌補不了。”
門外路過的付一笑聽到這話愣住了,徹底挪不開腳,他之前路過聽到他們在說蕭鈺身體的事,他也好奇,就想偷聽看看,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后來呢”魚宸想了想說“我雖然不怎么懂醫術,但也知道先天不足后天好好養著也不會弱成這樣啊”
“呵,還不是被王妃害的那女人心狠手辣,對自己的女兒棄如敝履,動輒懲罰打罵,等到王爺去世,主子要繼位,那女人覺得主子擋了她小兒子的路,就收買了府里的老嬤嬤,讓她推主子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