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被駁斥的啞口無言,他們想找到蕭鈺的弱點來攻擊她,可思來想去,能被攻擊的點都被她一一反駁了,他們甚至找不到更有力的論據來推翻她的觀點。
憋了好半天,不少人臉紅脖子粗的,卻束手無策,甚至只能對著蕭鈺干瞪眼。
更有甚者,這一串聽下來覺得振聾發聵,隱隱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思及此,有這種想法的人惶恐的搖了搖頭,看著大殿中央從容不迫,自信鎮定的蕭鈺,忍不住暗暗感慨,一張嘴,竟能恐怖如斯
車大人尷尬的站在原地,嘴唇動了又動,三番兩次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看向對面的武將。
她這一番話可以反駁文臣,但武將向來崇尚武力,誰拳頭硬誰說了算,蕭鈺不過一介弱質女流,他們定然不能讓她騎到頭上。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了起來甕聲甕氣的說“你倒是生了一張巧嘴,可女子本就體弱,你確實有治國之才,我們也不是不肯承認,可打仗不是小事,如今三國動蕩,需要的是能文能武的將軍,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又有何用你憑什么讓將士們心服口服”
這明顯就是強詞奪理了,將士們本來就是戍邊衛國的,不管上面坐的是誰,都不能改變他們的初衷,古往今來又有多少帝王是御駕親征的
拿這個要求蕭鈺,說不是刻意為難都沒人信,楚央神色微凝。
蕭鈺轉過身看向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君容就站到了她的身前,對著那將士道“將軍敢站出來說,想必是對自己的功夫很自信了”
“末將時莊,乃云國安邊將軍,雖然不是什么大將,但也能排的上號,自然有資格站在這里。”
“既如此,那將軍不妨和太女的屬下切磋一二,看看到底誰更勝一籌。”
“屬下什么屬下,不會是那種暗衛的頭領吧那還有什么好比的,我這種正經路子出身的,當然比不過那些專門練習刺殺的暗衛,你這不是為難人嗎”
時莊不屑的笑了笑。
“自然不是暗衛統領,我知道這樣會強人所難,所以帶的是一位姑娘,也是暗衛,但擅長的是易容,既然你覺得女子體弱,那就比一場,看看孰強孰弱”
君容瞥了那人一眼,“當然,還有誰不服的也可以站出來找我切磋,我是太女手中刀,想動她,先過了我這一關。”
“哼,好啊,那就切磋切磋。”一聽是個姑娘,時莊就放松了下來。
蕭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大殿里施展不開,諸位到外面去切磋吧。”
眾人看向楚央,楚央頷首“那就去外面打。”
文武百官站在廊下,直接把兩側都擠滿了,時莊站在臺階下,看向了蕭鈺這邊“不知是哪位姑娘要和末將切磋。”
蕭鈺和君容對視一眼,蕭鈺沖著站在門邊的紅衣說“紅衣,讓他們瞧瞧什么叫巾幗不讓須眉。”
“是。”
紅衣從人群中一躍而出,穩穩的落在了時莊的身后,抱拳道“將軍,請賜教。”
時莊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一眼,見紅衣個子不算太高,身材倒是不錯,便扯了扯嘴角。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說“一會兒輸了,可別哭。”
紅衣莞爾,這句話送給將軍才對。
說著她臉色忽然冷了下來,率先出手,一掌襲向時莊的胸膛,時莊虎目一睜,竟然不閃不避。
紅衣嗤笑,也未免太自大了一點。
時莊抬手橫檔,卻不料紅衣的力氣這么大,直接打得他倒退了兩步。
他臉色一變,“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是我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