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這下是徹底被勾起了興趣,她還從未見過行事如此詭秘的組織,她放下筆,坐在桌子前身體微微前傾,“你仔細說說。”
寒衣斟酌片刻,語速平緩道“憐花宮勢力極大,每一個人都是精英,他們會在各地調查當地人的財力,家底豐厚或是有權有勢的地頭蛇,會上他們的備選名單,屆時他們會送一張請帖給他們,上面用朱砂繪著鮮艷的牡丹。”
“打開之后里面寫著一段話殺人奪寶,牡丹為憑,牡丹花現,使者自來。”
寒衣抿抿唇,“屬下猜,大概是要在院子里或者哪兒放一株牡丹花,然后暗中觀察的人看見了,就會來和買家碰面。”
這話明顯有些漏洞,蕭鈺摸摸自己的下巴,“就這么十六個字模模糊糊的,萬一有人沒看懂呢直接撕了或者燒了請柬,豈不是兩方就沒機會達成合作”
“嗯”
寒衣遲疑著說“這一點屬下也很不解,根據東拼西湊的消息來看,似乎買家聰明與否,也是一大考量。”
蕭鈺“”
真是好牛的殺手組織啊,傻有錢的還不配找他們是嗎
活著真難啊,這年頭沒有點腦子還不能請殺手了。
隨即她心念電轉,明白了憐花宮這么做的用意,“他們是想以此過濾掉短期的買家,聰明的買家見識到了他們的能耐,想必會選擇再次合作,也會自覺替他們保守秘密,真是打得好算盤,我倒是有點想見一見幕后之人了。”
寒衣抬頭觀察蕭鈺的神色,見她是真的很好奇,有些無奈,他清了清嗓子,“主子,憐花宮的線索就這么多。”
“嗯,辛苦你們了。”
蕭鈺沖著桌子上的茶揚揚下巴,“喝點茶,說了這么多,渴了吧”
寒衣也沒客氣,他確實是口干舌燥。
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蕭鈺等他緩過來才問“第二件事呢我瞧你之前面色有些古怪,怎么,這第二件很麻煩或是,你查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寒衣差點嗆到,他放下茶杯,薄唇緊抿,“主子確定要聽”
蕭鈺歪頭,無所謂的一攤手“寒衣,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寒衣心道我確實是不了解。
蕭鈺這個態度已經很明顯,他也不猶豫了,直截了當道“屬下查到當日主子落水與王妃和表小姐有關。”
“當日主子從王爺的書房出來后,表小姐請您去湖邊一敘,說有話要與你說是吧”
“嗯,我去了,雪甜確實和我說了會兒話,她說王妃有意送她回定國公府,她來和我告別。”
寒衣頷首“之后的事主子還記得嗎”
蕭鈺單手撐著頭,沉思片刻,在原主的記憶里,她和甄雪甜說完話之后,甄雪甜就先走了,她準備去和王妃說說,忽然有一個婆子從假山那邊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