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么辦也不知道他們能查出些什么來”
孫氏疲憊的捏了捏眉心,“若不是先帝去的突然,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這個尷尬的境地,反倒是得不償失了,成天提心吊膽的。”
趙景懷想起這個也是有點頭疼,煩躁的說“當初誰也沒料到陛下會突然就不行了啊算了,過去的事還提他做什么當務之急,是好好想想還有沒有會出紕漏的地方,若是有,趕緊處理了,千萬不能被攝政王抓住把柄,不然,我怕他會借機生事。”
趙錄凝眉,“父親的意思是”
“別忘了,我們背靠的榮國公府,可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之前沒機會拿榮國公府開刀,一旦那件事被查出來,別說我們,榮國公府也跑不了”
孫氏咬牙,“錄兒,你快想想,還有沒有什么遺留的證據”
趙錄沉吟片刻,堅定的搖搖頭“當初事成,所有的證據就都銷毀了,邴州那邊更是燒的寸草不生,也不知道他怎么命這么大,居然還跑出來了,不過跑出來也好,死個干凈,永絕后患。”
他陰狠的眼神與方才大相徑庭,趙景懷卻見怪不怪的點點頭“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不過你最近就別出門了,免得被盯上,這件事我會去處理。”
“兒子明白,辛苦父親了。”
趙景懷站起來,搖搖頭,“回去歇著吧。”
“是。”
趙錄站在門前緩了緩,換上了往日里的和善模樣,這才推門而出。
大同書院在京城外的逐鹿山半山腰上,山門十分氣派,門口立著塊石碑,上面刻著一句話“文生而為傲骨,不向權勢折腰,寧為兩袖清風白衣人,不做趨炎附勢紅裳狗。”
蕭鈺看了一遍,輕笑道“有趣,這是何人所題”
掃地的書童聽到動靜轉頭看過來,上下打量了蕭鈺幾眼,“你是何人”
寒衣上前一步,拿出自己尋機司的令牌,書童皺眉“怎么又是你上午不是來過了嗎”
寒衣見他語氣不善也不惱,揚聲道“我拿了陛下手諭來。”
書童“那他呢”
寒衣見他伸手指向蕭鈺,眸光一厲“放肆,這是攝政王。”
書童一怔,隨即放下掃帚,拱手道“原來是王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王爺恕罪。”
“無妨,本王此次來是有要事在身,要求見院長,不知他現下可方便”
“院長說了,若是這位大人取了陛下的手諭來,就請他直接去藏書齋,不必和他說了,他要見一位小友。”
蕭鈺挑眉“小友能讓院長親自接見,想必不是一般人。”
書童撓撓頭,見蕭鈺言笑晏晏的,好像和傳聞中那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奸臣不大一樣,心里稍稍有了些好感,說話便客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