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安慰著自己,隨即一巴掌拍在了小太監的帽子上,給他打得一個趔趄“還不快點和我一起出去恭迎王爺一天到晚笨嘴拙舌的,真是”
“不必了,本王自己來。”
蕭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嚇得李雙一個激靈,忙跑出去,“哎呦,今兒這是吹得什么風啊竟然勞動了王爺大駕王爺有什么吩咐差人知會一聲便是,怎么敢勞煩您親自走一趟”
他滿臉堆笑,眼睛都擠沒了。
蕭鈺心知肚明他在想什么,面上如何客氣都是裝的,心里不定怎么罵自己呢。
不過她今天不是來找他麻煩的,這宮里哪有幾個干凈人李雙還算是收斂的,沒什么大錯,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以放過去。
“本王來自然是有事。”
她站在院子中央環視一周,“牢房在何處”
李雙驚疑不定的小聲問“王爺去牢房做什么那里骯臟污穢,怕污了王爺的眼。”
蕭鈺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李雙立刻閉上了嘴,這是不讓問的意思
“帶路。”
“是”李雙一頭霧水,提心吊膽的帶著蕭鈺和寒衣去了內牢。
內牢比起普通的大牢更小更臟,一進去就是一個十字形的木架,上面掛著鐵鏈,松松垮垮的,似乎許久沒用了,上面的血跡都干涸凝固成黑色。
在幽暗的油燈照應下,反射出森寒的光。
就這么看著那木架,看著上面的斑駁血漬,甚至可以想象這里曾經發生過什么。
潮濕的空氣里彌散著血腥腐臭的味道,讓人一度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東西爛了。
李雙捏著自己的鼻子,悄默默的側頭覷蕭鈺一眼,想看看她什么反應,可惜蕭鈺一點表情都沒有,仿佛看到的不過是尋常的花花草草一般,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李雙“”
真可怕,這么小的年紀,這么硬的心腸。
蕭鈺站定在木架前,看著周圍墻壁上掛著的各種刑具,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先出去吧,一會兒有人來,就說本王在這里等著他們。”
李雙看一眼一直一言不發的寒衣,不敢多問,點頭哈腰道“是,奴才告退。”
他一轉身,就見腳下黑乎乎竄過去一個大耗子,他低聲咒罵了一句,一腳把那耗子踢到了一邊去。
寒衣皺眉瞧著,在蕭鈺耳邊小聲道“主子,這里實在是太臟了,要不您還是去外面等,屬下和青衣定然可以撬開那人的嘴。”
“不用,沒什么大不了的,這里還沒有暗巷臭呢。”
想起暗巷的味道,寒衣挑了下眉,這倒也是。
好在青衣動作夠麻利,沒讓他們久等,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他就提著兩個五花大綁的人走了進來。
“主子,人帶到了。”
御林軍被留在了外面,現下這內牢里只有他們幾個人。
至于其他的犯人,蕭鈺笑了笑,聽到也無妨,等到聽完,他們還敢說出去,也算是一種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