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季臻只覺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
他眼睛不受控制看向旁邊,竟是不敢再與蕭鈺對視,畢竟今天上午剛剛才做過虧心事,正是心虛的時候。
“溫大人還不打算說嗎還是說你犯的罪太多,一時間想不起來本王說的是哪件既然如此,本王就好心提醒你一句,南青山,你可還記得”
“南青山”這三個字一出,溫季臻的瞳孔就不由得緊縮了一下,他難以置信的看向蕭鈺,都不用說話,單單是這副表情就已經出賣了他。
蕭鈺滿意的點點頭“看來溫大人是記得了。”
她踱步到一側掛刑具的墻前,背手打量了片刻,“嘖,夾板,鞭子,烙鐵還真是齊全,溫大人你瞧,你想用哪一個”
溫季臻牙齒打顫,“王爺你說什么,下官聽不懂,你無緣無故把下官擄來,是打算動用私刑嗎屈打成招,豈能作數下官就算官職低微,也不能因此而屈服”
他越說越激動,瞧著像是把自己說服了,真的以為自己是什么寧折不屈的忠臣。
蕭鈺側過臉來似笑非笑的睨著他,“哦你是覺得本王冤枉你”
溫季臻沉默不語,眼里卻盡是戒備。
“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蕭鈺從墻上取下了鞭子,在地上隨意的抽了兩下,帶起的風聲呼呼,聽得溫季臻皮都繃緊了。
“早朝結束后,你便去了,在雅間里見了趙景懷,你們說了些什么呢無非就是商量如何善后,當年的冤案有沒有紕漏罷了。”
蕭鈺姿態悠閑的走回來,站在溫季臻身前,用鞭子柄勾起了他的下巴,冰冷幽深的眸子在這昏暗的牢房里,看不到一點光,黑得可怕。
溫季臻手腳冰涼,咬緊牙關看著蕭鈺,身子卻不自在的輕輕顫抖。
“死到臨頭了,溫大人是打算自己把這件事攬下來”
“偷換試卷,收受賄賂,知情不報,嘖這些加起來,誅你個九族不過分吧”
蕭鈺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白牙森森,說不出的可怖。
溫季臻恍惚間有種錯覺,似乎下一秒那牙齒就會咬斷自己的脖頸。
他哆嗦了一下,猶自狡辯,“這些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證據呢沒有證據,你空口白牙便想冤枉我攝政王真是好厲害”
“今日之事,你就不怕傳出去,被天下人口誅筆伐嗎”
溫季臻掙扎起來,鎖鏈撞在木架上,叮當作響。
蕭鈺向后退了一步,臉色慢慢的冷了下來,她緩緩的挑了下眉,歪頭的時候,眼尾上勾,說不出的冷厲,“證據你以為本王沒有嗎若是沒有證據,本王又怎么會輕易動手溫季臻,你和趙景懷是真的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南青山在天有靈,怕是夜夜入你夢中質問吧你替換了他與趙錄的試卷,偽造筆跡,害的他丟了會元還不夠,趙景懷又派人去南家村放火屠村,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啊,硬是被燒死了,你知道此事的時候,就沒有過半分的后怕嗎”
蕭鈺說著,忽然一甩鞭子,“啪”的一聲,溫季臻下意識的閉上眼將,叫了一聲“啊”
寒衣面露不屑之色,青衣抱臂冷笑“叫什么都沒打到你身上,這么點膽子還敢做殺人的勾當,笑死人了。”
溫季臻冷汗順著額角滑落,他臉色青白一片,眼看著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