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不說話了,青衣和寒衣對視一眼,陰陽怪氣的說“哎呀,烙鐵算什么,疼一會兒就完事了,反正還能活著,若是砍了腦袋,可就活不了嘍,誅九族的時候,那烏泱泱一群人跪在斬首臺上,一刀刀下去,血如長河,淌一地,腥味離老遠都能聞到。”
寒衣輕嗤“說那么多做什么反正證據已經送到大同書院去請大儒們校對了,到時候結果一出,溫大人招不招都無所謂了。”
“也是,橫豎都是一死,那還是別說了,浪費口舌。”
說著他故意提到了些音量,探頭往蕭鈺那邊看“哎,主子,這烙鐵熱的差不多了吧我瞧著都紅了,聽說烙鐵烙在人身上的時候可疼了,還會有一股肉香味,我還沒見過呢,主子試試,讓我們開開眼”
蕭鈺勾了勾唇角“好啊。”
溫季臻“”
他猛地睜開眼睛,劇烈的掙扎起來“不下官說,下官什么都說求王爺網開一面啊下官真的沒有殺人,那些事都是趙景懷干的,與下官無關啊王爺”
幾重折磨下,溫季臻終于承受不住,招供了。
蕭鈺毫不意外,她對寒衣道“去取紙筆來,讓溫大人一筆一劃的把自己做的事都寫下來,然后再按上手印。”
她笑了笑,扔開烙鐵,“溫大人早點說,是不是少受點罪被綁在這上面很舒坦”
溫季臻敢怒不敢言,對上蕭鈺的眼睛就想起那盆炭火,下意識的一哆嗦“下官知錯。”
李雙很聰明,不僅送來了紙筆,還送了桌椅進來,讓蕭鈺坐著聽,溫季臻就這么跪在地上把當年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簽字畫押之后,蕭鈺又對他道“趙景懷和趙錄那邊,本王另有安排,為防溫大人打草驚蛇,這段時間,會有人在你家里看著,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溫季臻膽子都快被她嚇破了,哪里還敢說個“不”字
幾乎是蕭鈺說什么,他都應了下來。
“好了,青衣給溫大人解綁,溫大人這身衣服濕了,帶他去換一件,然后就送他和車夫出宮吧,對,別讓人看見臉。”
“好嘞。”
青衣上前給溫季臻解綁,笑道“溫大人可能站起來,需要屬下扶你嗎”
溫季臻看著他的青色鬼面具,心有余悸的搖搖頭“不必,多謝。”
“那走吧。”
路過車夫身邊的時候,青衣在他的穴位上一點,車夫終于醒了過來。
還沒醒神呢,就被溫季臻瞪了一眼,車夫“”
送走了溫季臻,寒衣走到蕭鈺身邊低聲問“主子,接下來做什么”
蕭鈺仔細的收好供詞,挑了下眉“接下來等啊。”
這邊得到了溫季臻的口供,甄清平那邊的結果也出來了,經過大同書院的院長和精研書法一道的大儒馮老一同比較,最后確定了兩張試卷出自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