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章明翰、裘小明二人相繼坐直了身子,長吁一口氣。
“差不多了,再多的話容易暴露。”
不錯,雖然盤面上堆積著數量龐大買盤,那也不能無限制下單,超出正常范疇免不了被人懷疑。
周瑜點點頭,問:“你這邊下了多少單子?”
章明翰略一核算:“差不多七八千萬左右,0.16元價位埋進去差不多近千萬,0.15元價位大概有一千多萬,逐次增加,在0.12元價位上埋單最多。”
周瑜也覺著數量很可觀,前提是自己判斷正確。
“裘小明,你這邊如何?”
“都差不多吧,也有六七千萬的樣子,要不要統計一下?”
“不必統計,差也差不了多少。”
現在是操盤階段,即便需要明細,那也要在收盤之后。
“接下來你二位改成散戶手法操作,可以主動買盤,多收一點是一點,籌碼不嫌多嘛。”
不錯,相對于如此大的交易量,散戶手法每筆交易也不過每筆單子幾萬幾十萬成交量,真的引不起關注。一萬股也不過一千多塊錢,毛毛雨啦。
只不過在高頻率下單中積累起來數量也非常可觀,時間越長所獲得的籌碼越多。
“是,老板。”
章明翰、裘小明二人開始改變策略,分小筆頻繁買入。
這種操盤無需過于緊張,似乎是一種下意識動作。章明翰一邊敲打著鍵盤,隨口說道:“長河股份應該有情況,老板抓股票非常有眼力。”
“嗷,你能看出來有情況?”
想想也是,章明翰在股票市場上摸爬滾打,豈能看不出長河股份的異常嗎?他或許不能像周瑜那般提前預知,但這只股票已經開始異動,在看不出苗頭,豈不白瞎了他過往的經歷。
“一般來說,控盤主力更愿意悄悄吸納,就比如我們現在這種手法。但也有例外,比如突發消息,根本不給你悄悄吸納的機會。這股大資金之所以毫無顧忌下場搶籌碼,有可能時間有限,他們必須在一天或者幾天內搶到足夠的籌碼。否則,等消息明朗之后,沒有人會給他廉價的籌碼。”
“章明翰說得對,出消息有可能就在這一兩天。”
裘小明也贊同章明翰的觀點,認為莊家等不及了。
“接下來莊家所采取的的手段,估計有兩種,一種是就此展開拉升,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盡量多的吃掉上部層層解套盤籌碼。毫無疑問這種手法成本比較高,股價大幅上升,對應的是,自己所搶到的籌碼不見得能滿足預期。這屬于極端條件下不得不采取的手段,比如,明后天就會出消息,時間真的來不及了。”
不錯,這是一種極端情況,有人獲得內幕消息,迫于時間緊迫不得不強行為之。
“第二種情況有點區別,時間雖然很緊,卻也給莊家留一點余地,比如三五天甚至更多時間。那樣的話,莊家可能采取大幅度洗盤手法,制造盤內巨幅震蕩,將一些小散們手中籌碼換到自己手里。那樣的話,老板的判斷極為正確,長河股份還要略微下跌,有可能以0.13元為低點進行寬幅震蕩。”
還別說,這個章明翰真有兩把刷子,分析的頭頭是道。長河股份不外乎這兩種走勢,要么就此急升,要么巨幅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