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房子里安放著一個個鐵籠子,鐵籠只有一米多高,四四方方,好幾個籠子上蒙著黑布,但里面都有人,還有一些籠子黑布被揭開,里面的女孩兒麻木地被侵犯,被打罵,有些哭著叫著,但無人理會。
唐果拽著邊東澤往走廊西側深處走,低聲道“東側沒有逃生通道,西側應該有個緊急逃生通道,我們要把那里堵住,省得警察過來,那些畜生跑了。”
邊說,她拿著邊東澤的手機編輯好短信,遞給了他“你來發。”
邊東澤和她停在東側逃生通道口,深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將短信發出去。
五分鐘后,警方率先包圍了酒吧,將酒吧里違法交易的酒保和癮君子抓獲。
有些人順著酒吧后門逃跑,被在后面堵著的警察圍了個正著。
剩下一部分警力直接摸到廢棄涂料廠房地下,門口那些試圖反抗的打手被持槍的刑警抓獲。
地下儲物室內企圖逃脫的嫖客全部被抓,有些企圖溜走,碰上了在逃生通道的邊東澤和唐果,被揍得鼻青臉腫,送上了警車。
此次行動大獲全勝,但所有人心情沉重。
a市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性質如此惡劣的案件,這次行動扯下了a市粉飾太平的遮羞布,多年清明和樂的重點城市實則早已骨肉生蛆,跗骨之將這座城市文明的脊梁蛀空。
唐果在警察來之后便悄悄離場,功勞榮譽感謝,她都不需要。
邊東澤忙過了頭,等想起唐果時,她早已不在現場。
此時天色朦朧,晨霧籠罩著緩緩蘇醒的城市,邊東澤看著a市出動了大半的警力,面色沉重地嘆著氣。
“隊長。”穿著咖啡色夾克的寸頭青年推了一把還在出神的邊東澤,“走啊,回局里。”
“這折騰了一宿的,聽小白說,局里全滿了”
“要你找的人,找到了嗎”邊東澤倦怠地問道。
寸頭青年點頭“找到了,那姑娘沒事兒,被乙醚弄暈了,已經送醫院了。”
邊東澤叼著煙,拉開車門問道“酒吧所有的監控都拷回來了嗎”
“拷了,不過他們這監控大部分都不頂用,沒錄到什么有用的。”
邊東澤沉眸道“酒吧內部肯定不會什么監控都沒有,他們明面上的監控室肯定查不到,讓留在現場的人多檢查一下,看看他們隱藏的攝像頭,肯定有個隱蔽的監控室。”
這家酒吧的生意太大,不可能什么把柄都不留。
“從市局調幾個專業點的人員去搜查,爭取摸到更多有用的東西。”
開車的寸頭青年立刻應道“收到,回去馬上辦。”
“酒吧經理控制住了”邊東澤問。
“嗯,不過這個酒吧經理嘴嚴得很,銬回去審了半宿,到現在一個字沒吐。”
邊東澤并不意外,要是一審就說,那說的東西他們還真不敢信。
“酒吧背后老板是誰”邊東澤右手壓在膝蓋上輕輕敲了兩下。
青年答道“提了幾個酒吧常客,都說酒吧老板是宏銳集團的杜薦,但我們的人去查了酒吧在工商局備案的情況,老板叫丁濤,是宏銳集團海外市場部總經理。”
邊東澤低頭翻著青年早就準備好,放在車座位上的文件,臉上雖有倦色,但依舊坐姿端正。
“丁濤”聽到這個名字,邊東澤遲疑了好幾秒。
青年點頭,笑得有些猙獰“邊隊,你看看我們和丁濤這小子的緣分,繞了半個地球,又遇上了。”
邊東澤似笑非笑地謔了青年一眼,挑眉道“丁濤和杜薦關系怎么樣”
青年“丁濤以前給杜薦當保鏢,準確點來說就是打手,畢竟他高中都沒畢業,現在能當上宏銳集團海外市場部門總經理,你說他們關系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