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放棄了先做飯的計劃,她將雞蛋和青椒重新塞回冰箱里,從房間里找出一個斜挎帆布包掛在身上,然后將菜刀放進了包里,拿著兩瓶還沒過期的牛奶,跟小區大爺遛彎似的,慢慢悠悠晃出了家門。
低頭將脖子里的白玉葫蘆扒拉出來,她捏著小葫蘆打量了良久“這玩意兒有說怎么打開嗎”
棗棗也非常不確定“因為拿到的是簡略的故事梗概,很多細節不一定查得到,要不你先試試,比如滴血什么的”
唐果表情呆呆地將手指劃破,滲出一滴黑紅色的血液,啪嗒一下滴在白玉葫蘆上。
等了幾秒,沒有任何反應。
唐果捏著玉葫蘆來來回回折騰,沒有一點效果,她果斷放棄繼續擺弄這辣雞金手指,重新將葫蘆塞進衣領內,一腳踢開撞上來的男喪尸,然后
自己來了個平地摔。
唐果躺在地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還有旁邊一臉呆滯的男喪尸,驚奇地發現對方盯著她看,好像領會到了對方有種在問她“你在搞什么,簡直莫名其妙”的意思。
唐果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憑著繼承的混亂記憶,依稀找出了與之對應的人物。
這只男喪尸是唐橘子的鄰居蘇栗川,在明川市第三人民醫院擔任住院醫的青年醫生。
大概喪尸病毒爆發的時候,他正巧不在醫院值班,不知道怎么染上了喪尸病毒,一直在這層樓游蕩。
他好像也給女主貢獻了一枚晶核。
男喪尸慢吞吞地走開了,唐果盯著他的后腦勺,思考著要不要帶他一起走。
她喝掉了大半罐牛奶,感覺是能填肚子的,只是吃不飽而已。
就是不知道這只男喪尸的情況是不是這樣了。
十幾分鐘后,唐果抓著男喪尸的左腿,拖著他走向樓梯間,然后咚咚咚咚往樓下挪動。
男喪尸被臺階撞得滿臉懵逼,掙扎著要起來,但姿勢不太對,完全沒辦法發力。
幾分鐘后,他就躺平了,仍由唐果拖著他的腿,朝樓下哐當哐當地滾下去。
下了樓之后,唐果拎著一根棒球棍,驅逐著蘇栗川跟她走。
蘇栗川被棒球棍砸了好幾下,最終象征性的嘶吼了幾聲,就乖乖跟著她走了。
整片社區都沒有一個活人,在草叢樹下和路上游蕩的全是面目丑陋的喪尸,而唐果這種體型纖細,拎著棒球棍驅趕男喪尸的小喪尸,簡直就是小區內最靚的一道風景線。
末世已經來臨一周,社區內因感染病毒而變異的人太多,沒有異變的人都被國家派軍隊接到臨時的安全點,等候遷往戰時安全區。
唐果趕著蘇栗川先去了社區小賣部,里面早就被洗劫一空。
她在小賣部內轉了一圈,最后只找到了一只餓得快要死的喪喪。
這只喪應該是老板,被人砸破了腦袋,腿和胳膊都斷了,只能在地上爬沖著她齜牙咧嘴的兇。
唐果搖了搖棒球棍,威脅似的吼回去,但沒有下手砸他。
這是一只倒霉的喪,她也是,所以何必互相傷害
反正這只喪肯定是要被餓死的。
蘇栗川站在收銀臺邊,十分不耐煩,咣咣地大力砸著桌子,還沖唐果吼了一聲。
唐果拉開冰柜,從里面摸出兩根雪糕,將一根撕開塞進嘴里,眼睛倏然一睜,又將另一根撕開塞進了蘇栗川的嘴里。
蘇栗川嫌棄地看著唐果,咬了一口雪糕,吧唧吧唧了兩下,然后握住了小木棍,十分歡快地低頭啃起來,甚至連包裝袋都一起塞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