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太醫來給您診脈了,你是收拾一下先起來,還是奴婢把帷帳給您放下來”
李窕不解“太醫給我把脈我好好的,把什么脈啊。”
“是爺宣的太醫。”
正在伸懶腰的李窕動作突然慢了下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春喜。
須臾,李窕問“爺還說什么了”
“爺倒是沒說什么,現在還沒散朝呢,是蘇公公囑咐奴婢的,說是一定要讓太醫給主子您把把脈。”
李窕有點慌了,夜盲癥這事兒把脈是不是看得出來她不知道。
但是就算是能把脈看出來,這也算是屬于疑難雜癥了,太醫能不能看出來也說不好。
還有就是不知道這太醫知道不知道有人晚上會看不到東西這毛病。
要是知道了,倒是好說,但是要是不知道,那還需要李窕費盡心思去糊弄四阿哥,這就有點傷腦筋了。
然而現在李窕似乎也沒退路。
“不過,主子,今兒個爺早朝的時候倒是問了奴婢一句奇怪的話”
李窕看向春喜“什么話”
“爺問奴婢,問奴婢夜里伺候主子您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主子您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李窕倒是沒太意外,她關心的是“你怎么回的”
“奴婢不知道爺什么意思,就說主子沒什么意外,主子夜里歇了之后就讓奴婢也去歇著了,主子睡覺能有什么意外呢。”
“就是”李窕放心了不少,四阿哥不相信自己,李窕能理解。
畢竟即便是沒這事兒,他也是有要殺自己的心思的。
還是那句話,既然要演戲,自己的腔調就要拿捏好了,一定要裝作十分委屈和無辜。
于是李窕對春喜說“去回了太醫,就說我還歇著呢,男女有別,不好在爺不在的時候見太醫,讓太醫等等,等爺散朝了回了阿哥所再說。”
“這”春喜有點猶豫。
李窕說“去吧,就這么說,讓蘇公公也聽到,出什么事兒了,有我呢,我是主子,你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兒怕什么。”
說完李窕再次躺下繼續誰回籠覺了。
天天擔驚受怕的,李窕就沒說好過,既然要在宮里忍到四阿哥分府,那這段時間自己要養精蓄銳和四阿哥還有八阿哥斗智斗勇。
春喜無奈只能按照李窕說的去回了太醫和蘇公公。
太醫自然是沒啥能說的,蘇公公雖然是傳四阿哥的意思,但是李窕到底是主子,蘇公公一個太監更是不能說什么。
于是就等著四阿哥散朝了。
四阿哥快回來的時候,春喜把李窕叫醒,等李窕梳洗收拾差不多停當了,四阿哥也回來了。
請安行禮之后,四阿哥第一句話就是“這還沒怎么樣呢,你就拿喬上了”
李窕早就醞釀好了情緒,她說“回爺的話,奴婢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可是奴婢心里還是不舒服,本來有病就已經很難受了,爺還不相信奴婢。
既然爺不相信奴婢,那就等著爺一起聽聽太醫怎么說好了,不然爺是不會相信奴婢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四阿哥說“蘇培盛,讓太醫進來吧。”
雖然緊張,但是李窕努力讓自己平靜,因為緊張的話,脈象上是能看出來的,可是李窕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了,卻見太醫的眉毛皺的越來越狠了。
李窕心里還是七上八下了,莫非要穿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