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不單只托尼一夜無眠。
此時,伊拉克地區,美軍基地扎營地。
一艘軍綠色的直升機緩緩降落在地,手撐著門旁扶手,科爾森偏向胖壯的身軀從機艙內擠了出來,捂著口鼻遮掩因螺旋槳蕩起的沙塵。
“科爾森特工!”一個年長的武裝士兵走上前接機,沖著科爾森溫和的笑了笑,“尼克先生讓我來接你。”
“好。現在他在哪?”科爾森一邊走,一邊迫不及待的問。
“在臨時指揮部。”武裝士兵說著,伸手示意,帶領著西裝革履的科爾森穿過軍用帳篷營地,走到最里邊的一處木質房屋。
“你自己進去吧。”
武裝士兵停在門口駐守,科爾森深吸口氣,懷揣著強烈情緒的踏入室內,順著目光往前看,只見一個光頭、身披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背對室外,在墻上掛著的詳細地區地圖做備注。
“弗瑞局長!”看到眼前之人,科爾森激動的大喊一聲,走到跟前恭謹的敬禮。
“科爾森特工,說了多少遍,我現在可不是局長了,而是作為追查九頭蛇組織前線的一員。”
中年男人輕搖下頭,回過身來,他黝黑的臉容威嚴粗獷,受傷左眼被黑色眼罩遮住,僅剩右眼如同老鷹般的銳利有神。
配上黝黑的皮膚,還有長期高居身位沉淀的領袖氣質,此時的尼克·弗瑞無疑是九頭蛇余孽最難以應付的敵人。
“就算你主動辭位了,但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神盾局局長!”科爾森真誠的說。
“好了。”弗瑞走過去,拍了拍科爾森肩膀,分析判斷說:“你會從紐約本營,專程輾轉的來到這邊前線,一定有什么事吧?”
“對,沒錯。”科爾森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便伸手往西裝的內口袋掏,嘴上忙說:“前幾天,在托尼·史塔克遇襲一事中,我在紐約遇到了救下托尼的一個銀發青年,那人非常古怪且神秘。”
“當我詢問他身份時,他給了我這個,說只要你看到了,你自然就會明白。”科爾森說完,剛好將兜里的黑色卡片掏出,向弗瑞遞了過去。
看到黑色卡片的瞬間,弗瑞就已不淡定了,快速將那黑色卡牌握在手里。
熟悉的冰涼觸感傳來,緊接著那一片漆黑的卡牌正面,逐漸呈現出一個獰笑惡魔的圖像。
如遭雷擊般的,弗瑞渾身一顫,手掌死死的握緊那張卡牌,獨眼直盯著科爾森,聲音微顫的問,“給你這張卡牌的那個青年,長什么樣子?”
科爾森從未見過局長有如此失態的時候,吃驚之余,努力回想,“嗯,他穿戴兜帽上衣,還有墨鏡,看不清長相,總之身材很高大,頭發是少見的銀色。”
“惡魔卡牌、兜帽,銀發……”弗瑞喃喃自語,一向嚴肅繃緊的臉,此刻柔化似的,浮現激動狂喜之色,“是他,一定是他回來了!”
“他?他是誰?”科爾森有點懵了。
深呼吸幾口,弗瑞強壓住內心的激動,看著科爾森莫名問:“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么?”
“幾十年前,有個神離開了我們,從那一刻起,整個地球都黯淡無光。直到今天,看似社會在不斷進步,可沒有他,新時代仍顯得枯燥無味。”
弗瑞握緊手中的卡牌,萬千感慨說:“而現在,那個神回來了。”
“局長,你說那位青年,他是……”科爾森身體劇烈震顫,受驚恍惚的差點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