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家里總是張素商在做飯,但阿列克謝做的肉粥味道也很好,清淡又鮮美,連帶著里面的蔬菜都吃著特別適口。
在沒有許多藥物的情況下,生病就是靠人體的免疫力自己扛,張素商的免疫系統戰斗力應該還行,原本蔣靜湖預估他要養一星期,但他三天就好了。
而他病了多久,阿列克謝就請了多久的假,米沙和娜斯佳、盧卡斯跑過來探望他的時候,就發現傳說中病得還挺重的教練精神狀態相當好,甚至能坐著寫稿,頂多速度比以前慢點。
畢竟發燒嘛,腦子有點鈍,卡文也比較嚴重,但反正他也不急。
來探望他的吉賽爾看了看張素商的臉色,和他感嘆“你看起來都不像生病的人,我以前見過尼金斯基,他生病時才叫慘,臉都要凹下去了。”
聽到舞蹈之神的名字,張素商好奇的抬起頭“我有人照顧,狀態肯定好,難道尼金斯基沒人照顧嗎”
吉賽爾嘆了口氣“當然有,但沒有你的阿列克謝貼心,而且佳吉列夫,就是我們舞蹈團的團長對他也不好,控制欲特別強,從不許尼金斯基脫離他的掌控,還會打他,我記得有一次,佳吉列夫在大街上打了他,在這種環境里,他哪里能好過呢可惜他結婚以后也沒能擺脫過往的陰影,現在還住進了療養院,成了個瘋子。”
“不說這個了。”吉賽爾轉移話題“你介紹過來的娜斯佳是個不錯的姑娘,我打算給她編一套睡美人,你確定要給她排跳躍嗎”
張素商果斷回道“排我會爭取在世錦賽開始讓她學會兩個一周跳。”
一周跳可是最簡單的玩意,張素商當年集齊六種一周跳只用了一個月,現在距離世錦賽還有3個月,沒道理娜斯佳連兩個最簡單的1t和1s也學不會啊。
只要有了跳躍,甭管難度如何,娜斯佳的地位都將從此不同。
說到這里,他又想起件事來,翻身在自己的抽屜里翻啊翻,拿出一疊信紙來。
吉賽爾“你干嘛”
張素商滿臉無奈“別提了,我的讀者來信特別多,平時我也會挑幾封寫回信,這一病讓我把這事都給忘了。”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他在國內的鐵桿讀者云巖,上周人家還寫信問張素商帶人去莫斯科參加花滑比賽的成績如何呢。
要米沙發揮失常,連個冠軍都沒拿的話,張素商還不好意思給人寫回信,現在就沒關系啦
張素商鋪開信紙,在上面寫了起來。
云兄展信佳。
我的學生米沙成績很好,拿了冠軍
此時云巖已經成了國內有名的“秋卡的筆友”,大家都知道但凡他給張素商寫信,那邊必然會回,等張素商又一封信抵達了上海時,云巖就被一群人圍了起來。
有人喊道“云兄,快念念張先生又寫了什么。”
云巖樂呵呵的打開信封,表情詭異起來。
隨著他將信念完,場面一片寂靜。
在張素商說要帶學生去參賽的時候,大家已經特別研究過了他要參加的花樣滑冰是什么項目,但要說指望他出什么成績,那是不可能的。
這會兒大家都對中國在國際上的地位很有b數,心里也覺得那個米沙恐怕也只是個玩票的,不然怎么也不會找個中國教練。
所以冠軍開玩笑的吧哈哈哈。
過了許久,才有人用顫抖的聲音說“張先生說他的學生拿了冠軍,這可是真的”
“是真的。”
此時一個穿著樸素的青年鉆出人群,咧開一口白牙“各位,這米沙可是俄國首屈一指的男子單人滑運動員,所以他找了張先生做教練時,許多人都不敢置信,可據我在留學的同學說,這次米沙在全國賽的表現簡直是脫胎換骨啦連他們最好的女子單人滑運動員娜斯佳在賽后都按奈不住,找上了張先生的門要拜師呢”
這話一出,全場都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