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素商本人也給別人留下過不少心理陰影,比如說安菲薩小姑娘,她在吉賽爾的教室學了一陣后,看張素商的眼神都帶著那么股幽怨,看來是被折騰得不輕,張素商臉皮也是厚了,他一邊找人為安菲薩加緊趕工出一套新的表演服,一邊開始帶她練新旋轉。
吉賽爾這個魔鬼老師果真不同凡響,安菲薩在她那里得到了柔韌方面的巨大進步,這讓小姑娘迅速掌握了提刀燕式旋轉,并開始在陸地訓練時拉出貝爾曼的姿態。
張素商教著教著還親自做了示范“如果感覺柔韌還練得不夠的話,你可以在提刀時單手握住冰刀,另一只手抓住提刀手的手肘,柔韌可以的話就兩只手一起提刀,如果兩者都綽綽有余的話,你還可以試著只用單手拉貝爾曼。”
安菲薩被吉賽爾用手壓著腰,正疼得齜牙咧嘴呢,就看到張素商輕輕松松的把腿拉過頭頂,不由得目瞪口呆,被吉賽爾拍了一下。
“別發愣了,他那是天賦,你要達到這個水準必須得練。”
奧洛夫在一旁溫吞的笑道“秋卡的柔韌天賦,就和尼金斯基的跳躍天賦一樣不講理。”尼金斯基可以跳起來、雙腿交擊12下才落地。
“對了,秋卡,你有看瑞士那邊的新聞嗎”
張素商懵逼“我關注瑞士的事干嘛”
吉賽爾、奧洛夫異口同聲的說“因為尼金斯基在那里。”
哪怕舞蹈之神已經瘋了9年,但曾和他同臺演出過的這對夫婦依然時不時關注他一下,據奧洛夫的八卦,尼金斯基的妹妹尼金斯卡近期執意要將哥哥帶到奧斯陸,而尼金斯基的妻子羅慕拉怎么也不愿意,雙方展開了一場大戰。
這些年尼金斯基在各大精神病院不停的輾轉,為他看過病的人包括弗洛伊德,但沒有人治得好他,而羅慕拉對丈夫與佳吉列夫的往事相當介懷,不僅要醫生們用藥物控制尼金斯基的精神狀態,還想以藥控制他的同性戀傾向。
張素商這要治得好就有鬼了。
尼金斯卡深愛她的哥哥,她深知哥哥早年成為權貴的男寵是為了養活母親和弟妹,他拿自己的血肉養活家人,他的家人也以真心回報,尼金斯卡曾為了見到哥哥,帶著全家人一起非法越過波蘭邊境。
這次她鐵了心要把哥哥從那個逼仄陰森的病房里帶出來,為此不惜和羅慕拉大戰了300回合,據說她最后打了親情牌,把尼金斯基和羅慕拉的女兒吉拉也請出來求情,羅慕拉才勉強同意了讓丈夫轉院到另一個國家。
張素商在穿越前沒看過這些八卦,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個人的一生落在史書上往往只剩寥寥幾個字,尼金斯基也只是芭蕾舞的神,人們未必會將他哪一年住哪個醫院、他的家人又為此吵了多少次而特意做紀錄。
所以他也只是說“看來等我去挪威比賽的時候,還有可能見到尼金斯基呢。”
吉賽爾輕哼“最好不要,他清醒的時候是個對舞蹈十分苛刻的人,要是看到你的冰上舞蹈,你會被挑成馬蜂窩的。”
被挑成馬蜂窩難道很嚴重嗎張素商不解,他在退役以前也經常被教練挑得慘兮兮的,但只要好好跟著他們練,哪怕天賦只是中上水準,都可以被他們領著沖進青年組的世界前十。
像這種高水準的教練要是在俱樂部上課的話,收費都是一節課2000起步,尼金斯基要是開舞蹈課,大概也能發家致富吧,可惜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工作能力。
蔣靜湖也正好在舞蹈教室里給吉賽爾看腿,他問“那個尼金斯基是誰啊他怎么不清醒了”
眾人“沒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