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伊利亞不僅是俄國第一個有聲電影,引進到國內也是首次,算是個不得了新奇玩意,不少人可能不知道張素商是原作者,但他們依然走進影院觀影,票房自然也壓過默片,成了海最火影片。
后來大部分觀眾都認為影片中演技最好是那頭神奇驢。
這大概就是開動電影先河吧。
東北,張佳夏晚穿時髦旗袍,外面披一件皮草,被丫鬟扶下了黃包車,看影院門口掛暴漫驢臉,吐了口白氣。
“素商是出息,寫故事都拍電影了。”
丫鬟不解問“夫人,既然您想看少爺電影,為何不應娘家老夫人約一起過來,非要拖到今日呢”
她可是親眼看見張佳夏晚期盼看神探伊利亞時有多么焦急,恨不得長翅膀飛到影院門口。
張佳夏晚搖頭“要我應了夫人,她就又要勸我給素商寫信哄他回來,好把娘家侄女介紹給素商了,他在外頭求學,我不能給他添這種麻煩。”
母早逝,這世有她和弟弟相依為命,后來她被嫁走,弟弟獨自在那個家里,養得越發沉默內向,繼母沒有育,就惦記嫁娘家侄女來拉攏素商,卻沒管過人家愿不愿意。
以張佳夏晚想法,弟弟能脫離那個家,哪怕吃點苦頭也值了,那就是個泥潭,待久了能讓人變成魔鬼。
丈夫是鐵路局里管賬,拿錢門道多,人脈也廣,和體育卻沒什么關系,最近卻也和她提過,拍個電報將弟弟叫回來,夏晚瘋了才那么干,她知道有些老親和日本人有聯系,弟弟要回來,就要被那些人拉到沼澤地里。
“你還是別回來好。”夏晚喃喃。
她想起那個被打得遍體鱗傷少年龜縮在陰暗租房里,手里沒錢,有一箱書放在床邊,他就緊緊抱書箱,像是抱自己信仰。
你是那么想要學點什么幫助苦難中國家,你夢想如此純粹。
張佳夏晚活了一輩,沒見過幾個這樣傻,哪怕她不是素商姐姐,也希望這樣傻人能好好地學本事,平平安安一輩。
在這年秋天結束前,張素商和蔣靜湖修完了格勒大學醫學系學士學位,開始朝碩士學位進發,而李源、伍夜明早在兩個月前就開始和教授進實驗室了。
這幾位天資卓越、滿腔熱血少年,以令人吃驚專注力和勤奮投入到學習中,得到了師長們認可。
順帶一提,在小蔣大夫幫助下,張素商醫術終于脫離了赤腳大夫水準,最近也開始試練針灸,偶爾在蔣靜湖看管下,為學們下針。
比如米沙,他最近膝蓋有點不舒服。
張素商試探扎了一針“怎么樣”
米沙“嗯不痛,沒什么感覺,和蔣針灸不太一樣。”
張素商和蔣靜湖異口同聲問“怎么不一樣了”
米沙“蔣扎針讓人覺得酸酸麻麻,你針不讓我有這種感覺。”
那就是沒扎到位了,由于米沙這段評價,張素商扎盧卡斯時就越發小心翼翼,光穴位就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扎下,盧卡斯就痛叫一聲。
張素商“酸嗎”
盧卡斯“沒有酸,就是痛。”
張素商又將目光轉移到其他人身,因為他找男性練針灸,對女孩還有點避諱意識,尼金斯基和馬克西姆對視一眼,同時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