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沒睡啊”
紀偌坐起身“你今天去哪了”
“在、在溫室畫畫。”紀伶打了哈欠掩飾語氣中的慌張,“我好困,晚安。”
第二天一早,紀偌起床時,上鋪的紀伶已經不在了。
早上的課是人權概論,他走進教室,坐在慣坐的靠墻位置,翻開書本開始預習。
沒多久,林境和其他幾人進來,不大的教室里立刻吵鬧了起來。
林境手肘推了推身邊的小伙伴,壓低聲音問“喂,阿偌一直都這樣的嗎怎么都不跟我們玩啊”
小伙伴林濤比了個禁聲的手勢“他就這樣噠,別管他了。”
鈴聲打響,一個中年oga走進教室,他把教案放到講臺上,走到講臺一側閑閑地靠著。
“早上這節課我們繼續講三個性別在社會層面的價值和地位,總所周知,oga是abo三性中最高貴的”
為什么oga是最高貴的紀偌想不明白。
教室的門突然打開,紀伶和一個五六十歲的aha一起走了進來。
紀偌認識他,正是給父親資金的那個林家當家林權。
阿伶怎么會跟林權一起
紀偌皺眉,想起他最近這陣子經常早出晚歸,直覺不對勁。
上課的oga見著林權,急匆匆地走過去鞠躬行了個大禮“抱歉,不知道您今天會過來。”
林權一身軍裝,梳著一絲不茍的背頭,雙眼凌厲,絲毫不顯老態。
他對oga隨意地揮揮手,面向教室里的六個學生。
“這段時間來,你們應該對oga的地位有了一定的了解和認知。”林權沉聲道,“可現如今,oga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常常被壓迫,被欺負,只因信息素不夠強勢。”
“信息素不夠強勢什么意思”紀偌問。
林權做了個手勢,代課老師會意,降下虛擬屏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是形形色色被欺負虐待的oga。
“太過分了”
一屋子oga少年看得帶入感極強,放到一半就已經氣瘋了。
“這些下賤的aha,怎么不去死”有人言辭激烈。
林權做了個安撫的手勢“為了改變這種局面,我們啟動了oga權益保護計劃,你們是這個計劃的一份子,肩負著非常重要的使命”
紀偌不動聲色地掃過林權看向紀伶。
他自信地站在那里,神態自若,眼神里還帶著小得意,和前陣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完全不同。
“我們要怎么做”林境好奇地問。
林權“今天開始將進行下一階段的課程,訓練你們的信息素。”
一個年輕aha走了進來,在林權的指令下,aha逐步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十三四歲正是腺體發育的階段,很快就有個oga少年受不了了。
“不行,我喘不過氣了”他額角冒汗臉色通紅,嘴唇卻發白,趴在桌子上大口喘氣,“我好難受。”
aha卻沒有停下來,繼續釋放信息素。
林境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就像剛爬了一座山,有種體力透支,隨時會暈倒的感覺。
“我不行了。”說著,他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
林權“誰允許你走”
林境腳步一頓,被當家批評,他眼角立刻就濕潤了。
“對不起,可真的很難受。”
直到有oga出現休克狀態,林權才讓aha停下來。
通風系統很快將信息素的氣味抽干凈。
林權的視線落在角落里的紀偌身上,從開始到現在,他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沒有一絲反應。
“你不難受”林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