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質特殊,多重的傷都能自己愈合,所以他爹和父親向來不用擔心。
“我看看。”寧不為皺著眉將他拉了過來,看見他后背和肩膀上已經只剩淡淡疤痕的傷口,雖然已經淡的快要看不見,但根據寧不為的經驗來看,這幾處傷口深可見骨,去了半條命也是可能的。
寧不為又將他周身的經脈丹田識海統統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什么問題才將人撒開,沉默著沒再說話。
寧修有些不安地看著他,“爹”
“沒什么大礙,好好在萬玄院上課。”寧不為拍了拍他的臉,便走出了房間。
其他兩位父親訓完人,也氣沖沖地離開。
“你們去自省閣,關半個月禁閉。”主掌教進來冷著臉,又慷慨陳詞地訓了他們一頓。
對掌教和對自己父親到底不一樣,對他們爹可以理直氣壯地反駁不服氣,但對上主掌教,一個個都被訓得蔫頭耷腦,老老實實去了自省閣。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進來,畢竟自小有一半時間都在萬玄院長大,進來各自熟練地找好自己的座位,老老實實開始抄書挨罰。
寧修的位子挨著謝長安,休息時掌教離開,他才找到機會同謝長安講話,“長安哥。”
謝長安轉頭看向他。
“當時我不是故意要捏毀你的符紙,那金鷹狡猾至極,可以順著符紙找到你們,我”
“我知道。”謝長安打斷了他,“我之前只是氣急,不該動手打你。”
寧修笑了笑,“該打,我這次確實捅了大簍子。”
“長安哥,你不生氣了呀”葛云兮坐在謝長安矮幾對面小聲問。
“嗯,不生氣。”謝長安嘆了口氣,往后靠在了椅背上,“我就是怕小山真出了什么事情。”
“對不起,是我害你們擔心了。”寧修道歉。
“都是兄弟,道什么歉”謝長明撞了撞他的胳膊,“再說我們也是自愿跟你去了,我們有事你不是照樣來幫忙。”
謝長安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我之前說的都是氣話,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寧修沖他笑了笑。
“哎呀你們真是,兄弟之間道歉來道歉去也太見外了。”葛云陽嚷嚷道“都被自家老子訓怕了不成”
“去你的”謝長安抬腳就踹他,“就屬你慫,還不如云兮。”
葛云兮掩嘴輕笑,葛云陽不服氣道“那你老子跟我老子又不是一掛的,我爹真的心狠手辣辣手摧花,花、花前月下”
一群人被他惹得笑了起來。
少年人行事風風火火,怒氣來得快消得也快,好了傷疤就忘了疼,萎靡半晌后,幾句話間便又生龍活虎,嬉笑怒罵芥蒂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