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打不過就喊爹”嚴流光一腳將馮子章踹開,一步步逼近江一正,不屑道“你爹是誰”
“她爹是我。”一條長鞭帶著比嚴流光身上更濃郁純粹的黑霧將他捆了個結實,然后被人一腳踹到了船尾。
嚴流光循聲望去,便看到一襲玄衣的冷峻男子站在甲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待看清他的模樣后,面色一陣扭曲,“寧不為”
“爹”馮子章和江一正跑到了他身后。
寧不為的臉色黑如鍋底,十分不爽。
好不容易逮住機會跟姓褚的“深入”交流一下,結果他在識海里摟著褚峻剛睡著,就有不長眼的來掃興。
天邊露出了暖色的霞光,晨風微涼,船艙里開始陸續傳來活動起床的聲音。
寧不為看著被捆著的邪物,“哪兒來的”
江一正滿臉愧疚地指著地上碎成兩半的蝴蝶,“我、我之前在墓里撿的,沒想到他竟然藏在里面”
馮子章點點頭,“爹,他就是之前在離合陣中想取我性命的怪物”
寧不為仔細看了幾眼,勾起了嘴角,“嚴流光”
嚴流光聲音尖銳道“寧不為你和晏錦舟狼狽為奸作惡多端,遲早會變成人人喊打喊殺的魔頭遭世人唾棄”
寧不為抱著胳膊笑道“不才,在下已經是魔頭了。”
嚴流光還要罵的話被卡在了嗓子眼里。
“魔頭怎么了我爹就算是魔頭也是世上最好的魔頭”江一正憤憤不平道。
寧不為原本勾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馮子章在旁邊小聲地提醒她,“妹妹,通常來說魔頭越壞的越厲害。”
江一正恍然大悟,立馬改口,語氣中帶著懲惡揚善的堅定“我爹是世上最壞最兇惡的魔頭他這就替天行道收拾了你呵。”
“沒錯”馮子章一臉正氣浩然地點頭,“像你這種低階的邪物,都不夠我爹塞牙縫的呵。”
正巧一只腳邁出門口有幸聽見的仰靈竹“”
被威脅的嚴流光“”
寧不為咬牙低聲道“閉嘴。”
他第一次覺得跟人放狠話這種行為充滿了尷尬。
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的馮子章和江一正瞬間乖巧無害。
嚴流光本來就是被困在離合陣中受折磨的魂魄,受了重傷才僥幸從明桑手里逃出來,而后趁著混亂鉆進了一個容器里養傷,只是一直被這女修塞在納戒中,也不知道其身份,直到再見到馮子章,才又動了想奪舍的心思。
只是萬萬沒想到,寧不為竟然也在這里。
他恨恨道“沒想到晏錦舟早就死了四百多年,哈,真是活該果然人賤自有天收”
寧不為冷眼看著他,“分明是你們嚴家當年設下圈套加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