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那樣的金丹修士我只能打半個,而且爹爹很多修煉方式和普通修士不一樣,奇奇怪怪的陣法和符篆很多,我大概會被封印。”崔元白說。
“那你褚爹呢”仰靈竹又問。
“他會把我煉化成廢鐵。”崔元白篤定道。
其他人“”
另一邊,褚峻看著寧不為背后時隱時現的黑霧,往他眉心放了個小小的太極印。
寧不為覺得眉心發熱,道“不打緊,我應該是要準備重新結嬰了。”
“平時也不曾見你修煉。”褚峻進他的識海熟門熟路地逛了一圈,結果差點被里面濃郁的靈力給埋在里面。
寧不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們邪修的功法很多都喜歡走捷徑的,你身上總是外溢許多靈力咳。”
褚峻這種修到小乘的大能,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待在原地,都會有靈力外溢環繞,對寧不為這種不走正當路子的邪修來說就相當于一個行走的靈力大團子,他已經十分克制地不吸收太多,但幾次神交之后他就有些克制不住。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褚峻在他眼里都十分讓人有食欲。
褚峻瞬間了然,將寧不為不停摸眉心的手拿下來,認真道“還有更快的辦法。”
“嗯”寧不為被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晃了一下,瞇起了眼睛。
神交這種事情,開了頭便會食髓知味,鋪天蓋地的愉悅和精神上的刺激難以言喻,神魂之間的親密和糾纏經常會有種兩人融為一體的恍惚錯覺。
褚峻的氣息無所不在,寧不為在氤氳的霧氣中準確地找到了他的神魂,兇狠又急切地仿佛要將他拆吞入腹,但這次褚峻卻沒有由著他胡來,而是將周圍彌散而開的霧氣和靈力全都扯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念著修煉心決。
寧不為本來十分享受的過程突然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他幾乎是不受控制著想起了年少時在萬玄院自省閣,許多個燭火躍動的深夜里,褚峻腰背挺直坐在案幾對面,身上的白衣一塵不染,連領口都要掩得嚴嚴實實,丑陋的面具后,那雙漂亮到不可思議的眼睛安靜地看著他,見他寫錯便會低聲提醒。
他那時的聲音應該用了什么法子改變,并不怎么好聽,但是寧不為總會故意寫錯,接著就會聽到他不急不緩地念出聲來。
然后因此心情愉悅一整晚。
幾百年前一絲不茍刻板嚴肅的褚掌教現在卻貼在他耳邊,聲音沉啞地給他低念雙修心決,偏偏還裝得一本正經。
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微低垂,寧不為抬手破開流動的云霧,周圍靈力泛起圈圈漣漪,指腹傳來眼皮的溫熱和睫毛輕動的癢意。
寧不為的指腹掃過他的眼尾,劃過他的鼻梁,按在了他的唇間,眸光幽深,“褚掌教,下次教吧。”
褚峻的呼吸亂了一瞬,輕輕閉了閉眼睛,而后伸手將他按進了自己懷里,帶著他湮沒進濃郁的霧氣與靈力中。
雖然剛開始寧不為十分挑釁和霸道,但終歸和褚峻差了好幾個大境界,后面便有些招架不住,而褚峻卻一直不急不緩游刃有余,絲毫不見疲態,他試圖用陣法跑回自己的識海,卻被褚峻的神魂牢牢禁錮在原地。
“姓褚的”寧不為惱羞成怒,“你故意的是不是”
剛開始由著他胡來,結果現在他沒力氣連跑都跑不了。
褚峻輕笑了一聲。
黑色的神魂被整個吞進了白色的霧氣里,初時還勉強掙扎反抗,而后便自暴自棄隨波逐流,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最后還是在不可抗拒的愉悅中,痛苦地聽褚峻在他耳邊講解完了一整套雙修心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