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忙問“什么樣的玉扣”
阿瑩想了想說“是白玉的。杏核般大小,仿佛是一朵梅花的形狀。玉扣上下系著青綠色的絡子。”
司空有些頭疼,像這種私人佩戴的東西,并不容易打聽。
瑩娘子既然有情郎,她又托過二門上的管事替她買過糖果,司空就猜想,或許她與情郎之間互相傳遞什么東西也是通過這個管事。
桑掌柜聽到這里已經有些怒了,一個丫鬟,再加一個二門上的管事就能內外傳遞消息,還有人把他這位一家之主放在眼里嗎
不等司空發話,他就一拍桌子讓人把二門上的管事給捆了來,一問之下,原來早在桑娘子去靜心庵上香之前的一個月,瑩娘子就開始往外送東西了,有時候是繡好的幾張帕子,有時候是一封書信。
外面來取東西的是一個穿戴還算體面的婆子,姓魏。魏婆子每隔半月來一次,自稱是瑩娘子的遠房姑媽,她手腳也大方,每次來取瑩娘子的信件,不但會回贈瑩娘子一些女孩兒家喜歡的頭釵胭脂,還會帶些糕餅果子給二門上的管事。有時候也會留下一把大錢,請管事自去打酒喝。
再加上瑩娘子又是主母身邊有臉面的丫鬟,因此二門上的管事和幾個小廝都與這位魏婆子處的如同親戚一般。
桑掌柜氣得半死,當即就讓家仆捆了這幾個慣愛貪小便宜的賤仆在院里打板子。
一通板子打完,其中一個小廝倒是又想起了一點兒東西,說上個月他去昌平街替管事的跑腿買東西,還在街上見到過那位魏婆子。
當時魏婆子身邊帶著一個小丫鬟正從一家布莊里走出來,穿戴的挺體面的,像個大戶人家的管事娘子。
這小廝當時還琢磨了一會兒,難怪這位遠房姑媽能每隔半月就去看望瑩娘子,原來她也是住在西京城里。
司空就請桑掌柜的準許二門上見過魏婆子的兩個小廝閑來無事就去昌平街上轉一轉,若是看到魏婆子,不要驚動,悄悄跟著,看看這人到底是從哪家出來的。
桑掌柜的頗為難,“誰知道那婆子什么時候出門這般守株待兔也不是辦法。”
司空想了想,“那就以半月為限吧。”
時間太長,說不定案子就已經破了,有沒有這個婆子的消息,就沒那么重要了。
既然小廝說魏婆子穿戴像個體面的管事娘子,以前又擔負著半月一次來見瑩娘子的任務,想來不是不常出門的內院管事。
就算是守株待兔,司空覺得,這總歸也是一條線索。
司空又提出這兩個小廝的誤工費可以由大理寺來補償,被桑掌柜受寵若驚的拒絕了,連說這兩個潑皮縱然留在家里也是白吃飯,并不會耽誤什么活計。
桑娘子也在一邊連連點頭,她還指望官府趕緊洗刷干凈她兒子身上的嫌疑呢,哪里還想得到去找官府要賠償銀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