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娘子這般因為有了身孕被主家攆出來,本來是極為丟臉的事,換了是誰,遮掩還來不及,怎會大模大樣的就拜托給一個陌生男人來替她討公道
“他們怕是早就認識,”桑二郎哭喪著臉說“當時小人認定了是長兄,就就沒往別處去想。”
鳳隨不理會他的懊悔,問道“殺人滅口是誰的主意”
桑二郎想到這里面還牽扯了兩樁命案,臉色頓時又變了,驚道“大人這件事小的當真不知出事之后小人去找馬秀山,他対小人說,他也不知是誰干的,但這女人死了也就死了,正好一起推到長兄頭上去,讓他翻不了身。”
鳳隨險些按捺不住,罵他一句蠢貨了。
桑大郎的玉扣被人扔在了春娘子的房里,馬秀山不是要把瑩娘子一案推到桑大郎的頭上,而是要讓整個桑家都卷進這命案里去
何況,瑩娘子是死在桑二郎的宅子里,這小子哪有那般容易將自己洗凈
鳳隨還在繼續詢問桑二郎與馬秀山之間的計劃,就見羅松一頭汗地出現在門外,探頭探腦的朝里張望。
鳳隨便朝著司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去看一看。
司空一溜小跑出了公堂,就見羅松一臉惶急地在外面轉圈圈。一見司空跑出來,忙問他,“怎么是你陳哥呢”
司空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小子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沒想到問個正經事也要把他排到陳原禮的后邊。
“啥事”司空也不給他好臉色了,“要是沒事我就進去了。大人還沒審完呢。”
羅松一把拽住他,“出事了”
說著他也不多加解釋,拽著司空的袖子就往外走。出了衙門的側門,就見門外幾個衙役圍著一頂轎子站著,幾個人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羅松走過去掀起轎簾,司空一眼就看見一個人影歪靠在轎子里,像是睡著了。
司空心里有一種古怪的感覺,覺得似乎哪里不大対勁。
他走近了兩步,忽然間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這人不是睡著了,而是脖子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耷拉下來了
他被人擰斷了脖子,就像桂花胡同的春娘子和瑩娘子一樣
司空的心跳一瞬間加快,他微微彎下腰,就見這人雙眼圓睜,猶帶一抹驚訝的神色。
這人是馬秀山。
作者有話要說
桑二郎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