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聽的津津有味,“虞王妃,就是趙玉的親媽”
李騫搖搖頭,“趙玉是庶長子,聽說生母身份不高。虞王妃嫁進來的時候,這孩子都已經會滿地爬了。”
司空心想這就難怪了,這么痛快就給送到皇帝眼皮底下來做人質。
“就因為不讓虞王妃接回外室子這事兒,虞王妃還跑到太后面前告狀,說趙懋竟然懷疑她會對外生子下毒手,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對慎國公府的侮辱。她要是真傳出這種名聲,慎國公府的女兒以后都別想嫁進好人家了。”
司空倒也能理解虞王妃的用意,她要保住自己的名聲,勢必要將惡名推到趙懋的頭上。反正他從小就荒唐。
夫妻兩人因為外室子鬧成這樣,可不就是丟臉的事么。
司空覺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又問一句,“這位外室,師父可知道是什么來歷”
李騫想了一會兒,“說是商戶女,但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商戶。有人說趙懋每次去江寧府都是皇商薛家的人出面接待,這女人搞不好就是薛家的人。”
司空覺得腦海中一道雷劈下,腦瓜子都要被震麻了。
薛家、薛仭、薛千山
畫在瓷瓶上的圖畫、被薛千山捏出指印的椅子扶手
原來如此。
信息量太大,司空直到回了鳳家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把這些消息告訴鳳隨的時候,發現鳳隨好像并不是很意外的樣子,反而陳原禮和徐嚴他們更吃驚一些。
“我剛剛收到一些薛家的消息。”鳳隨在他們面前并不掩飾鳳家有一套自己的傳遞信息的渠道,“薛仭的一位朋友,知道一些薛家的情況,說薛仭雖然喜歡薛千山,但是薛千山的來歷是有些不清楚的,因為薛夫人當時并沒有懷孕,所以很多人都以為薛千山是薛仭的外室子。”
司空聽到這里,忍不住替薛千山感慨了一下。他在自己的親生父親面前是個外室子,結果到了養父身邊,仍然要頂著一個外室子的名聲。
“薛仭的朋友一直以為是薛夫人賢惠大度,因為跟薛家有來往的人都知道薛夫人對這位外室子也是非常疼愛的。”鳳隨解釋說“我聽到這個消息,就懷疑薛千山的身份恐怕有些問題。不然再賢惠的女子,也不會這般敞開心扉接納丈夫的外室子。”
司空想起馬秀山死在轎子里的那副模樣。
如果馬秀山知道了薛千山的身世,想要以此來要挾他,那就難怪薛千山會反擊得這么干脆了。對外人來說,這只是一個丑聞,但對薛千山來說,恐怕是不可承受之重。
馬秀山在他心口上扎一刀,還要在刀口旁邊跳來跳去
純粹是自己把自己給作死的。
薛千山的嫌疑被確定了。
但他們仍然缺少證據。
而且司空也查不出那天來薛家的管事們到底是誰。或者說,到底有沒有這么一位管事存在。
“如果薛千山知道自己的身世,”司空對鳳隨說出了自己的懷疑,“那他與趙玉之間,到底有沒有聯系”
鳳隨點點頭,趙玉的關系網比較復雜,如果薛千山跟他有聯系
“我有些懷疑太華,”司空說“師姐也說太華就是一身武藝出眾,才被公主提拔成了二管家。據說他的身手比公主府的劉隊長還要好。”
以司空親身經歷來說,太華射箭的那個手勁兒,想要捏斷馬秀山的脖子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