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晚坐了起來,對鳳隨說“對了,你問我的事,我給你打聽了,趙玉的宅子被抄,所有的人都被皇城司鎖拿下獄這事兒不讓隨便打聽。不過,里面沒有你說的那個太華。”
鳳隨眉頭皺了起來,“太華是永平公主府上的二管家。”
江林晚攤了攤手,“問題就在這里,公主說自己府上沒有二管家。她請來的戲班子到是有一個叫太華的戲子,不過筵席過后,人就走了。”
鳳隨的心情有些不好,“去了哪里趙玉的府上”
江林晚也覺得這問題有些棘手,“戲子么,跟著戲班子走了吧這戲班子都出城好多天了,誰知道他們往哪邊走了”
江林晚在公主府也是見過太華的,但太華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就不知道了。他覺得鳳隨的反應也有些奇怪,他好像認定了這個太華就是趙玉的人。
鳳隨迎著他的視線,很肯定的點頭,“他就是趙玉的人。曹溶是他傻子嗎放走這么重要的人”
他明明跟曹溶提過了太華其人不能不重視,曹溶卻還是把人給搞丟了。
鳳隨有些憋氣。這種事他是不方便出手的,但他前腳剛跟曹溶翻了臉,這會兒就算有事也不好找上門去了。
現在還能找誰難道找張鴻
鳳隨思索了一會兒,又暗暗搖了搖頭。張鴻性子太浮躁,對他來說,并不是一個理想的合作目標。
天色將晚,司空頂著一頭霧水回到鳳府。
他一路上都在琢磨他師父說的要跟他一起北上的事。但他怎么問,李騫也不肯多做解釋了,司空只好猜測他是想要去見識見識異域風情。
藝術家不都喜歡到處亂跑么,他們管這個叫“采風”。
司空一進門就聽昌叔說大人留了話,讓他回來去一趟內書房。
司空連忙去了內院,就見書房門外除了貫節之外,竟然還站著一個薛長青。
薛長青還是清清瘦瘦的模樣,但氣色卻比之前那次見面要好很多,看見司空進來,還露出一個很和煦的笑容。
司空看見他這樣笑,就覺得這小子是真的把他們家少東當成了是鳳家的同伙了。
元夜之后,司空對鳳隨的早有準備其實是有一點兒猜想的,但是不是真的有人提前向鳳隨透露了一些消息,這個人又會不會是薛千山,他就不能肯定了。
貫節見他進來,也沒有再進去回稟,直接挑開了書房門口的暖簾,示意他進去。
司空一只腳踏進書房,就聽見薛千山的聲音微帶怒意的說道“他卻對我薛家的情況一清二楚,甚至還知道小人與二叔不和這事兒只怕小人的娘子都不知道。”
司空心想這說的是誰
轉過屏風,就見窗下的圓桌旁依主客團團坐著鳳隨、薛千山、徐嚴三人,桌上擺著茶水點心,看樣子他們已經說了一會兒了。
見司空進來,薛千山連忙起身見禮。
數日不見,薛千山神情中的惶急焦躁都不見了,整個人有一種鎮定下來的感覺,眉眼之間的氣度都從容了許多。
見禮之后,鳳隨忙招呼大家都坐下。
薛千山便沖著司空拱了拱手,繼續之前的敘述,“大人問小的,他到底是誰的人依小的推測,他當是趙懋有意放在趙玉身邊的人。趙玉這人最煩被人約束,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把太華送走。至于選中公主府,恐怕還是因為這個餌夠大,太華一定會咬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