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條件反射的應道“是”
鳳隨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撓了撓,語氣依然正經無比,“你師父那里要是有什么消息,你也記得告訴我一聲。”
司空的臉快燒起來了,含糊的應道“好。”
鳳隨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湊到司空的耳邊,輕聲問道“司空,你在糾結什么呢”
司空,“”
也是哈。
上次他狼性大發的時候,主動朝著上官伸出了不安分的爪子,這會兒為什么又開始害羞了呢。明明臉皮那么厚的
司空撓了撓臉蛋,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發燒。
他抬起頭,看看鳳隨。鳳隨臉上帶著笑,一雙眼睛好像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這是一個沒有攻擊性的鳳隨。
而不是鳳大人。
司空的膽子好像又回來了,他伸出爪子捧住鳳隨的臉,飛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色厲內荏的抱怨一句,“誰糾結了,我根本沒有”
鳳隨笑出聲,目光溫軟地湊了過來,“嗯,我說錯了,你沒有,糾結的人是我。”
他一直在糾結要不要親他一下,眼看正經事都說完了,再不下手,這小子就要告退了。
他在司空的嘴唇上吻了吻,心滿意足的輕聲嘆息,“司空,怎么辦,我根本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司空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自然也覺得耳鬢廝磨的感覺頗引人迷戀。但他沒想過鳳隨會有這么黏糊的想法,什么不能離開視線的話感覺應該是渣男騙小姑娘用的。
“我還好。”司空蹭了蹭他的臉頰,實話實說“忙了一整天,我其實沒怎么想你”
鳳隨,“”
鳳隨又好氣又好笑,忽然覺得戲本子里那種“冤家”的稱呼簡直契合到了他的心坎里,肯定有一個人,跟他有過一模一樣的心情,才能發明這樣讓人又愛又恨的稱呼。
他低頭吻了過去,決定不再跟司空廢話了。說多了,氣得還是他自己。
營房外,鄒先生帶著鳳勉與貫節對峙。
鳳勉是意外,貫節一個平時看起來很是乖覺的書童,怎么今日竟然這般硬氣,連通報一聲都不肯,只說大人有吩咐,不讓人進去。
“讓不讓進,你先問一聲啊。”鳳勉覺得貫節簡直死腦筋,“我跟鄒先生又不是閑來無事,跑來找他喝茶的。”
明明還只是春天,一入夜還挺冷的,貫節卻生生被急出了一腦門子汗,他不停的沖著兩位作揖,“鄒先生,三郎君,當真不是小的自作主張。大人發話了,小的但凡差事上有錯漏,是要把小的發賣到軍中為奴的。”
發賣到軍中為奴,那可就不止是干點兒重活這么簡單了。不光是他,還有他的兒女,世世代代都要留在邊城做最下等的奴隸了。
鄒先生擺擺手,示意鳳勉別再勉強這小書童了。小書童的焦躁不是假裝的,何況他一個做下人的,要不是鳳隨下了命令,哪來的膽子攔著他們。
鄒先生腦子里轉過幾個念頭,忽然問道“營房里還有誰”
貫節不是很想回答,但想想這兩人就在這里候著,等下營房里有人出來是一定能碰見的。他在這里遮掩反而引人懷疑,便有些勉強的答道“是校尉司空。”
鄒先生恍然大悟,“哦,是他。”
貫節眼巴巴的看著他,心想你哦什么哦,到底是看出什么來了
鳳勉還糊涂著,但鄒先生是他爹安排到身邊來幫助他協理庶務的人,他自然事事要聽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