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
小魚這回真的開始翻白眼了,喉嚨里呼哧呼哧的,手腳都不自覺的抽搐了起來。
司空松了松手,又問,“誰家來找孩子”
小魚面色慘白,哆哆嗦嗦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司空的胸口,“你。”
“你找打吧。”司空以為他在調侃自己,手上正要用力,腦海中忽然一道亮光閃過,他一下就反應過來了。
司空放開小魚,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推門走了進去。
小魚想攔,猶豫了一下又把爪子收了回來,自暴自棄的想,反正他也打不過司空,人家可是武將呢。
現在都有品級了。
門一推開,屋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了過來。
李騫坐在上首的暖榻上,膝上搭著一塊薄毯子,眉頭皺著,滿臉都是陰郁之色。在他身前的地上,跪著幾個人,青壯年的當是護衛,跪在最前方的是兩個婆子,一個四十來歲,還有一個年齡更老一些,頭發都花白了。
這兩個婆子都哭哭啼啼的,剛才出聲的應該就是這個頭發花白的老婦。
司空一眼掃過,腳下不停地走了過來,嘴里說道“師父,怎么回事兒是有人搗亂嗎要不要我喊人進來把他們趕走”
李騫神色有些復雜的看著他,嘆了口氣,“算了,他們這就要走了。”說著,他轉頭望向那老婦,冷冷說道“行了,我還有事,你們回去吧。”
老婦卻像沒聽見他的話似的,跪著沒有動,一雙眼睛怔怔地望著大步流星走進來的俊美青年,片刻之后,忽然像被電打了似的,一嗓子喊了出來,“琛哥兒,你是琛哥兒”
司空淡淡瞥了她一眼,“這位嬤嬤,你貴姓”
老婦像是忍了許久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似的,捂著嘴嚎啕起來,“老奴姓李,是大娘子的奶娘”
司空聽的有些糊涂,轉頭去看李騫,見他眼神冰冷,似乎已經動怒,卻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司空便又問道“琛哥兒是誰你可別說是我。”
李嬤嬤一雙淚眼婆娑的眼睛殷切的看著他,“郎君右手虎口處可是有一枚元寶狀的胎記”
她緊盯著司空,想從他臉上看出些許的波動。
然而司空的神色卻始終波瀾不興。他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是我啊,那你可認錯了,我爹娘都死絕了,從小沒人要大娘你認錯人了。”
李嬤嬤的眼淚又撲簌簌掉了下來。
司空沒理她,轉頭問他師父,“這人誰啊”
李騫冷冷說道“她是慎國公府的管事,受主家指派,出來認兒子的。”
司空頗有些掃興的“嘁”了一聲,“認兒子也只打發個下人出來可見這兒子在他心里也不值錢。還好不是我。要不然攤上這樣的爹,還不夠晦氣的。”
這老婆子說他是大娘子的奶娘,這話聽著,應該是指她是司空母親的奶娘,但李騫卻說她是慎國公府的下人。這里面的意思,品一品還是挺微妙的。
李嬤嬤膝行兩步,急著要辯解。
司空卻十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大娘,我們這里沒有人要認爹。你走錯門了,趕緊回去吧。你要是不走,我就找人來抓你們了。如今遼人那邊派出來的探子多得很,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