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分割線以東的七州盡入大宋囊中。
鳳維晃了晃酒杯,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順州很關鍵啊。”
司空啞然失笑,“哪個州不關鍵呢”
鳳維被他說的一愣,然后點點頭,“你說的是。”
不但遼人手中的州府重要,已經打下來的也不敢松懈。比如涿州,還有薛承恩的駐軍在呢,蕭有德仍然要時不時地伸出爪子比劃幾下。
除了這些,朝堂上還有一堆豬隊友。
主座上姓張的那一個,司空心想,也是豬隊友當中的肥壯一員呢。
即使隔著整個大廳,司空也看得出張世良的情緒不太高,一整晚都有一種仿佛在強顏歡笑的感覺。
到了燕州,下一步就是要跟耶律云機見面了,雖然說交割歲幣的差事理論上跟軍方的人沒有關系,但他肯定會插一腳的咱們的人從遼人手里把燕州搶了下來,人家肯定想要再搶回去么。
張世良簡直愁死了。
雖然人證物證都有,但耶律云機肯不肯聽他的這一套說辭或者人家正等著他把現成的把柄送上去
兩軍對壘,還是名義上的“兄弟之國”,要出兵肯定要有一個合適的借口雖然有沒有借口意義不大,但在徹底撕破臉之前,大家也都是要顧一顧面子的。
如今,這不翼而飛的歲幣不就是送上門來的現成借口么
鳳維也看出了張世良的不對勁,頗為不屑的對司空說“這老狗打瓦橋關的時候,就是他在官家面前說我爹只顧著博自己的名聲,不把官家放在眼里”
司空沒當過官,不能理解朝堂上的官員們對于權力的熱望。在他看來,奪回了十六州,相當于奪回了大宋的北大門,從此可以直起腰桿來做人,而不必在敵人面前卑躬屈膝,觍顏求和。這難道不好嗎
難道他們寧愿當狗,也不愿當人
司空悄聲問鳳維,“國公爺同意組建火槍隊了嗎”
鳳維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表情,“他說他同意了也沒用,火器局現在做不出那么多火槍。”
司空也嘆了口氣。屠老確實忙的要死,除了火槍,還有手雷,地雷這些都需要反復試驗。
武器的革新是需要時間的。因為這里面牽扯到很多的問題冶煉、鍛造技術、火藥配方的改良,還要有足夠的匠人
“不過,改良之后的弓弩已經有不少都送入軍中了,”鳳維低落了一會兒,情緒又昂揚了起來,“我大哥也說比原來的更好用。”
他大哥,就是鳳隨的嫡親兄長鳳錦。現在應該在燕州城外扎營,據說耶律云機的營地也在順州城外,與他們的位置相隔并不太遠。
戰事一觸即發。
鳳維聽見司空嘆氣,就像模像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我爹已經答應我了,只要二叔那邊送來的火槍夠數,就讓我組隊人我都挑好了,個個都是神箭手。”
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