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做生意的小娘子來說,交杯酒的意思就是要帶走侍夜了。張娘子忍不住臉紅心熱的瞟一眼面前英俊迫人的青年將軍,卻見他帶著幾分遺憾的表情微微搖了搖頭。
“你們可別瞎說,真有這種事,回去我是要挨軍棍的。”司空說著,神情自若地拉開一張椅子對張娘子說“娘子請坐,我請娘子過來,是想問一問我師父的事。你們的班子可曾遇到過李騫李大家”
張鴻和司空的手下都知道他喊人上來是為了什么,這會兒也不起哄了,都配合的安靜下來聽他們說話。
他們也都是在外打仗,到處跑的人,聽到有家鄉親人的消息,也都如司空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打聽清楚。
張娘子發現這位小將軍雖然面相風流,但舉止卻都是規規矩矩的,椅子離得也遠,這樣的距離,基本上就杜絕了會對她動手動腳的可能性。
張娘子心里略有些遺憾,她以往見多了毛手毛腳的猥瑣客人,如今好容易遇見一個想讓人家毛手毛腳的,人家偏偏是個正經人。
若是離得近一些就好了。張娘子腦子里有無數的主動勾搭的招數,可惜都敗在了互相夠不著的位置上。
張娘子決定冷靜一下,先端出矜持的模樣來,博一下這位小將軍的好感。
“聽說,”張娘子眉眼含笑的望著司空,“李大家與小將軍是親戚”
司空垂眸一笑,心想這是要來套他的話了
張娘子就覺得司空這一笑,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她好像見到一頭毛皮油亮,四肢勻稱優美的豹子懶洋洋地臥在那里曬太陽。明明沒有看著人,但它的長尾巴一勾一勾的,勾得人心頭直癢癢。
這樣一想,張娘子就覺得身上有些發熱。
張鴻的位置就在司空身邊,他也是最先意識到張娘子不對勁的人。作為一個合格的紈绔,他的眼睛自然要在小娘子的身上瞄來瞄去,然后他就發現了,這小娘子怎么一個勁兒地扯自己的衣裳
再看她的臉,不光臉頰和脖子紅彤彤的,她的眼睛都開始泛紅了
這不對。
張鴻一下警覺起來。他起身將司空拽到了一邊,幾乎在他動作的同時,就見張娘子呻吟一聲,朝著司空的位置撲了過去。
兩邊恰好錯開,張娘子一下子撲在了空椅子上。
這個突然的動作,頓時將滿座的人都驚動了。
司空的這些手下都是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人,對于周圍的環境始終抱有異乎尋常的警戒心。雖然這里是西京城繁華的酒樓,張娘子看上去也并不帶有什么危險性,但這個十分突然的舉動,還是像開關一樣,一下子就將他們切換進了戰斗模式。
張鴻和他的兄弟們也愣住了,呆呆的跟著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向后退開兩步。
張娘子的額頭撞在空椅子上,發出了令人牙疼的一聲悶響。
張娘子慘叫起來,但她的痛呼聲很快就變得暴躁,她像是被司空躲閃的舉動激怒,雙手支著身體坐起身,抬手就朝著司空打了過去。
司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張娘子反手就是一記耳光。
司空偏頭過,手下用力將她的手臂扭到身后,押著她坐回了椅子上。張娘子掙扎兩下沒有掙開,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似的,破口大罵起來。
司空,“”